但眼前的景象不容置疑,這絕非幻象,而是實實在在的挑戰者。士郎心中警鈴大作,迅速分析著局勢:“定是間桐家之人無疑,隻是這命運似乎對他們格外苛刻,前腳剛送走一位,後腳便又迎來一場無妄之災。”
戰鬥一觸即發,士郎手中的劍光如閃電劃破夜空,而對方,竟能召喚出傳說中的“寂靜殺手”——王哈桑,其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靈,幾息之間便結束了戰鬥,留下一地驚愕與不解。士郎心中暗歎:“即便是殺階對騎階的天然優勢,也未曾見過如此決絕的勝負。”
轉念一想,這背後的原因似乎不言而喻:“王哈桑的青睞,豈是隨意賜予?慎二那咒腕之影,醜陋如深淵之獸,或許正是因了外貌的對比,讓哈桑們心生憐憫,轉而將力量傾注於更為‘順眼’之人。至於伊莉雅,她那純真無邪的笑容,即便是化為百貌哈桑,也依舊能綻放出溫暖的光芒,讓人無法忽視。”
然而,最令士郎感到困惑的是,這新出現的紫發身影,其發長似乎超越了記憶中的慎二。一個荒誕而又驚悚的念頭悄然浮現:“難道……這是慎二之父,因愛子之逝,跨越生死界限,誓要討回公道?”
“衛宮嗎?”那地上的紫發之人,聲音雖顯蒼老,卻帶著不容小覷的力量,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隻能無力地躺倒在冰冷的雪地上,每一聲喘息都像是與死神的較量。
士郎聞言,手指輕輕指向自己,疑惑與戒備並存:“你認識我?”
“我不識你,但衛宮切嗣之名,如雷貫耳,魔術師殺手,你的事跡,我亦有所耳聞。”海藻般的發絲隨著他的喘息輕輕搖曳,每一根都似乎承載著歲月的重量。
“正義的夥伴……”這四個字如同寒冰中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士郎心中的記憶。他恍然大悟,眼前的老者,竟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蟲爺”!
“你……怎會如此年輕?難道……”士郎的腦海中閃過一個驚人的猜想,時間魔術的奧秘,竟被如此濫用?“這偉大的力量,本應守護正義,你卻用它來延續自己的罪惡!今日,我衛宮士郎,誓要為櫻討回公道,終結你這扭曲的生命!”
話音未落,劍光已至,一場關於正義與複仇的較量,在這片被雪覆蓋的戰場上,悄然拉開序幕。櫻的雙手微微顫抖,緊握著那兩把仿佛承載了沉重命運的黑鍵,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當她的視線緩緩落在地麵,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綠色映入眼簾——那是一片奇異的“海藻”,實際上是間桐臟硯那扭曲如海藻般的銀發,隨意散落,透露著不祥的氣息。
“這……怎麼可能……”櫻的聲音細若遊絲,仿佛連她自己也難以置信眼前這一幕。士郎的心臟猛地一緊,臉上的尷尬瞬間被深深的憂慮所取代。他內心掙紮,該如何向這個溫柔的女孩坦白,自己與她祖父之間那不可言說的恩怨?
“是我太過猶豫,本以為能避開直麵的衝突,沒想到……”士郎暗自懊惱,思緒紛飛間,他注意到冬日的寒風似乎都凝固了空氣中殘留的悲傷。慎二的逝去,就像這季節一般,冰冷而殘酷,提醒著他們生命的脆弱與無常。
“是櫻嗎?我的寶貝孫女。”間桐臟硯的聲音穿透寒風,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仿佛是對過往的嘲諷,也是對即將來臨的終結的坦然接受。
櫻的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黑鍵無力地滑落,她幾乎是本能地後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痛苦。“爺爺……”這二字出口,如同重錘擊打在心頭,讓她幾乎窒息。
士郎挺身而出,將櫻護在身後,警惕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臟硯。“你究竟想怎樣?彆以為我會因為櫻而手下留情。”他的語氣中既有堅決也有警告,手中的乾將莫邪悄然浮現,那是他守護信念的武器。
臟硯輕蔑一笑,那笑容中卻藏著幾分蒼涼。“嗬,守護?你的堅持若是能如你父親切嗣那般決絕,或許還能讓我高看幾分。但記住,真正的勝利者,從不畏懼手段的殘酷。”
士郎冷笑,眼神更加堅定:“我或許不再追求所謂的正義使者之名,但那並不代表我會放棄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至於你,臟硯,你的命,如果櫻不願意動手,我自會處理。”言罷,他目光轉向櫻,眼中滿是溫柔與鼓勵。
然而,就在這時,間桐臟硯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緩緩閉上眼睛,聲音低沉而堅定:“櫻,動手吧。我曾經犯下的罪,應由你來終結。隻有這樣,你才能真正地解脫,繼續你的道路。記住,無論是聖杯戰爭還是人生的戰場,善良與勇氣,是你最強大的武器。”
櫻愣住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結局。周圍的世界仿佛靜止,隻剩下她、士郎,以及那個等待著最後審判的老人。最終,櫻緩緩走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無數的心靈障礙。她顫抖的手緩緩舉起,但並非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告彆,為了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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