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的時間閱讀無限的書籍,如狼似虎也不為過。每一頁,每一張紙,都是辛勤的作者在萬籟俱寂,孤苦無依之下,慢慢寫成的,他們用自己的所知,所感帶給每一位讀者想象與實踐。這是不可否認的。
豐知們早已經練成了一目一頁的本事,也就是說他們一秒鐘可以讀一頁紙,包括翻書、理解、賞析、評論。
對於無力吐槽,搬弄是非的作者,豐知們也不會多加評論,他們讀了那麼多書,懂得自我修行,自我認同。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觀點與態度,何必與自己不認識,甚至無法相處的想法糾結半天,俗話說的好:“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
對錯本來就不應該被定性。
他們隻是想在當下所讀的這本書的世界觀中去享受,如果想要回味的話,與周圍的人討論,或者對著外麵的夜空或者日光,發呆,冥想。
這一切有點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舒適,悠閒之感。
但總有些豐知會為書中的故事而感到痛苦與悲傷,甚至是憤怒,他們恨,他們感慨,又無濟於事。
有些豐知想過改寫,但既定的命運重寫一番,路線改變,最終抵達的地方還是原來的悲傷之處。
豐知撕毀了稿子,再重新寫,還是依舊。妥協了,悲傷、痛苦也是一種美。
所以豐知們就養成了一個習慣,他們讀書的時候,不會再一個地方逗留,讀完一本書,就會去下一個書庫,不同類彆,不同思路,來回切換,來回交疊,讓大腦利用二維空間給三維空間創造停岸休息的時間。
他們總會從圖書館的大廳開始讀書,這裡讀書就像是在抽盲盒一樣,因為大廳還沒有給書籍歸類,每天源源不斷的書籍到來,讀書的人多,歸類的人少,自然就會堆積下來。
可奇跡的是,書籍再多,圖書館也能放下。
遠中坐著雲浮梯四處閒逛,選書就像是在談戀愛一樣,他總會為書的封麵而吸引,現實點說,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
誰還不是個擁有色心的人,哪裡會有完人。
當看到對自己胃口的書的封麵,還會介意對方的名字,如果好聽,那就有了胃口,繼續與對方相處下去,如果不好聽,或者讀起來繞口,又不解其意,對於遠中這個奇怪的喪屍來說,他倒是有了好奇心。
怪怪的東西總是讓人心思浮動,眼睛總是在眺望遠方,因為有了好的開始,那想必過程一定會有完美經過,一幀一畫,一個人一個世界,書如同人,人又如同書,讀書如同讀人,讀人又如同讀書。
複雜百變,形象不同,從不單一,又從不擁有結果,書哪裡會有結果,這想必就是漢字所賦予的意義吧。
所以故事結束,正在待續。
喜歡讀書,哪裡喜歡,全身上下都喜歡,恨不得跳進去一起讀,即便枯燥無味,沒有五顏六色的花花世界,隻有黑白灰,那也是精彩的,嚴肅、單調又何妨,隻是喜歡讀書。
在萬千的書籍中,遠中一眼就看到了那本書,而另一個人也看中了那本書。
這個人就是夏麗,她還是對大廳中的書戀戀不舍,不知道她一下午讀了幾本書,反正像是一隻蝴蝶對一朵花裡的蜜糖很著迷,任由清風在蝴蝶耳邊細語,也阻止不了這份營養送入口中。
圖書館自從人類玩家來了之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食物、水,沒有任何的毒,也沒有添加任何有害物質,而且很多都是為眼睛著想的,它們是一心一意為人類玩家服務的,所以不屑於加害。
待久了,這些供應也不會停,更不會耐煩。
雙重營養保障,讀書更成了快樂的事情。
遠中的手拿到了書脊的下邊,而夏麗拿到了書脊的上邊,他們一起將書拿了出來,四眼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好像都在說,你也看上了這本書了,它好看嗎?
覺得不錯。
封麵、名字。
看看索引,好像是在完成一項重大的儀式,自己作為一名上帝,低頭去看這個世界,雖然不是本人創造的,但實際上本人參與了的。
因為這本書是被讀者帶著自我去讀的,思想、意識、經曆,如果有一天,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有兩個人同時挑中了一本另外一個世界的書,那該是有多契合呀。
夏麗率先開口:“真巧,這本書的作者,我以前聽說過,是文學評論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所以我特意挑了他,你也是嗎?”
遠中納悶道:“看書不是先看自己感興趣的嗎?為什麼還會帶有目的性的去看,如果有目的,那會不會就不自由了,萬一被困在書中了,那萬一逃不出去,該怎麼辦呀。如果沒有目的我覺得就會有趣,隨性、自由、灑脫,從不拖泥帶水,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也不會被同化,看完一本就緊接著下一本,上一本說了什麼,記沒記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經體會過過程,那豈不是很美好嗎?”
夏麗想了一會兒,他說的話太多了,一時也總結不出語言來回答他,既然大家都是愛好讀書的人,肯定是要尊重的,萬一遇到了自己的知己,那就更好了。
“剛開始我是你所說的後者,沒有目的性,可能也帶了些目的吧,我喜歡看一些青春的書籍,比如我來這裡的第一本書《盛夏依然在》,感歎與惋惜,高中已不再,沒有初戀,隻有題海,愛情鳥不再來,連早戀也沒有,真是沒有點兒活力,不過也無所謂,老娘始終正青春。我覺得這是在懷念,所以摻雜了點目的性,或者說也沒有,因為有時候意識就會悄無聲息地帶領自己尋找書籍,尋找自己感興趣的。我記得我學過一個文學評論,大意是你以為你自己的意識形態是自己的嗎?其實不是,而是先人所帶來的,隻不過是你繼承了而已。”
這樣的回答,遠中還是第一次聽過,他緊緊攥著書籍,是因為心中的愁緒又飄起了一絲又一絲的漣漪,覺醒或許隻是有人想讓他們覺醒,所有他們才會覺醒,就像是意識形態,有人給你灌入的而已。
遠中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點頭,還是攥著書籍,說:“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這些喪屍覺醒就是為了阻止你們的嗎?”
這麼坦白的回答,夏麗驚了一下:“可你們也沒有阻撓我們呀,我們都在讀書,你們也在讀書,說明你們在做自己呀,肯定是心裡想著讀書才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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