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起去了醫院,單仁又知道了修局會有人來,就出來迎接。黃岩給單仁介紹著這三人。
單仁眼覷著小美,他見過的美女多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相比於沈清清來說,小美如同芙蓉一樣。
小美也見過很多像單仁一樣的臭男人,一個半老的人,她自然看不上眼,也不想拿出自己的絕招,就禮貌性地笑了笑,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
黃岩清了清嗓子。
單仁要邀請黃岩等人去辦公室坐坐,黃岩執意不肯,說要先去病房看一看每一個病人的恢複情況。
單仁也是個硬骨頭,說:“黃隊長,昨天晚上看過了,您也知道情況了,為了不耽誤治療,我們還是去辦公室談一談。”
黃岩也看出這個單仁在打馬虎眼兒,就說道:“我們是來幫助每一個病人的,每一個病人每天都會發生改變,或者健康,或者惡化,我想您身為副院長肯定是知道的,對嗎?”
單仁執拗不過,就答應了黃岩,帶著他從一層去了十八層,又從十八層去了地下三層,這麼下來,半天都過去了,所有病人的情況和昨天晚上沒有什麼區彆。
他們在走廊,碰到了打飯的李先,黃岩掃了一眼裡麵的飯菜,都是素的,黃岩說:“這是自己吃的,還是那位老師吃的。”
李先說:“老師。”
“那你們呢,你們吃什麼好吃的?”黃岩又問。
李先說:“我們就吃一些米飯,饅頭。”
“菜呢?”
“吃點白菜什麼的。”
“沒有肉嗎?”
“肉價多貴呀,黃隊長,你在遊戲城見過什麼活的家禽嗎?我是沒有見過。”
黃岩幾乎每天大魚大肉吃慣了,也不知道肉類動物從哪裡來,他也從來不想,反正有他吃的一日三餐,所以就不在意了。
聽李先這麼講,黃岩自己回憶了一下,從監控上看也沒有什麼人去養動物,那就是在北城區了。
黃岩暗想:“如果北城區是我的就好了……”
李先說:“還有什麼要問的,儘管說。”
黃岩說:“我們去看看你的老師。”
一行人去了沈清清病房,還是依舊,沈清清醒著,其他四個人昏迷。黃岩說:“他們一直是這樣嗎?”
沈清清看了一眼單仁,單仁使了一個眼色,沈清清隻好說:“我在醒著的時候,沒有看到過他們醒來,可能我睡著的時候,他們醒了過來了吧,我好像在昨天晚上隱約聽見過一些動靜。”
黃岩說:“李先,你們一直陪著嗎?”
“不是,我們會回家的。”李先將飯遞給了沈清清。
黃岩又說:“李先,其他人的飯都是誰送的。”
李先說:“有家人的,肯定是家人,沒有的話,就是護士,護士的話,偶爾來吧。”
單仁聽到實話,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夕陽眼色,他尷尬地說:“每一個病人都是有生命的,所以都會有飯吃,您放心。”
黃岩沒搭理單仁說的那句話,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可以開始談了。”
在單仁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終於到了辦公室,單仁斷後,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給他們每一個人都倒上了茶,說:“請慢用。”
黃岩說:“看起來是好茶呀。”
“都是客人,這還是擠出來的好茶。”單仁說。
黃岩開門見山地說:“需要多少。”
單仁立刻來了精神,說:“起碼得上兆了。”
這麼多錢,黃岩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連同鼻孔裡麵的氣息都在爭先恐後地往外麵奔跑,但他仍讓他佯裝淡定地說:“因為要交代遊局,所以需要明細。”
單仁早就準備好了,他將明細交給黃岩,說:“人吃五穀雜糧,就會出現拉撒,生病肯定是難免的,而且這一次是嚴重中毒,您也看到了,體質好的人恢複就快,體質不好的人恢複就慢,甚至還有的昏迷不醒,我們是腸胃清理了,檢查也做了,實在入不敷出。”
單仁頓了頓,接著低聲說:“醫院就是一個賠錢的地方。”
後又轉成正常音量,說:“後續也是需要花錢的,包括護理保健、住院,病患服,醫生護士的開銷獎金等等,這些都是必要的,如果沒有錢,誰會給人乾活呢。說實在的,這些都是預算,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您說呢。”
黃岩說:“修局也不是搖錢樹,每一項錢財都有定向,做什麼不做什麼,我們修局的資隊長肯定是知道的。”
資產說:“看著這單子,都是合理的,不過……修局也是困難時期,正向黃岩說的,每一項錢財都有定向,一時也拿不出來,不如我們先賒賬,等病人治好了後,我們再拿出來。”
單仁為難地說:“這恐怕不行,比如說設備,我們本身就是遊戲城,很多東西需要代碼來做,而很多人又不懂代碼,隻能人工,人又特彆少,導致開銷就大。剛才也說了,沒有錢,誰會幫你去做呢。”
這句話在理,黃岩自知這是一項複雜的代碼,如果沒有專業的知識,怎麼詳細地寫出來。
資產說:“黃隊長……”
黃岩搖了搖頭,資產又說:“呂隊長?成隊長?”
黃岩也搖了搖頭。
單仁鬆了口氣,說:“遊戲城雖說是代碼建立起來的,但人類出現後,就不同了,治病,吃飯,哪一項都是錢。雖然有個許願廟,但也是捉襟見肘,幸運拿到獎,也值不了幾個錢,我聽說前陣子有個人得了一筆財富,還通過錢生了錢,這是不是真的。”
黃岩知道單仁指的是誰,但他還不想將鄭富搬出來解救這個燃眉之急,因為還不到那個地步。他說:“這個人我知道,我記得他繳納的稅款是最多的,資隊長,我想你是知道的。”
資產說:“知道,那是這一個月的,下個月就會補足這個月的。我會好好核實的,會給各位答複的,如果沒有什麼彆的事,我和小美就先走了。”
小美說:“我們走啦,會給你們答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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