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許多年沒出現過官府抓人的事,一時間,整個村子都沸騰。
村長更是急的差點厥過去,忙派人去打探。
當日,男人經不住拷打,說了偷拿玉鐲子的事。
那相好的自然也被帶去問話。
芸娘紅腫著眼來找叢業,她嗓子啞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妹子,你說他不值得救,是不是早看出他跟人苟合,還想毒死我跟我兒子?”
叢業沉默。
這也是默認。
芸娘嚎啕大哭,懷中的孩子跟著哭喊。
“我對他那樣好,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叢業不勸,也不跟芸娘一起質問,等芸娘哭完,她掏出帕子,遞給芸娘。
芸娘擦乾眼淚,這才跟叢業說明來意,“他都能做出那樣的事,我是不會再跟他過下去的,我爹娘頭晌來了,要帶我跟孩子回去,妹子,以後我就不回村了。”
芸娘的果斷讓叢業側目,也多了讚賞,她說“心中有念想,做人有底線,過的總不會比先前差。”
而後她朝芸娘懷中還不會走的孩子看一眼,“這是個孝順孩子。”
在芸娘心裡,叢業就是高人,有她這句話,她頓時有了底氣,眼前的霧氣似乎也在一瞬間散了。
這回走前,芸娘說什麼都要叢業收下卦金。
錢不多,統共三十文。
叢業沒再拒絕。
芸娘當天下午就抱著孩子,跟她爹娘一起離開響水村。
又過了五六日,村裡人聽說那男人在牢裡受不住,自殺了。
自那日叢業跟芸娘一起去她家,村裡人就一直關注這事,後來又看到芸娘給叢業送卦金,走時臉上並無多少悲苦,就猜測叢業可能真的會算命。
隻是村裡人還有些疑惑,既然這桑啟媳婦會算命,怎就沒有提醒亮子跑呢。
當然,無人問叢業。
不過自那天起,來桑啟家找叢業算命的人就多了。
尤其是張哥來給叢業跟桑啟送禮後,叢業名聲就更響了。
甚至有外村莫名過來找叢業算命的。
為了避免麻煩,叢業先放出話,不合眼緣的她不算。
這日,叢業出去遛大黃狗,還未回來,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車上下來一對母女,還有伺候的兩個丫鬟。
還從未有馬車來過村裡,村民好奇,遠遠站著,有好動的孩子上前,還想摸一摸這高頭大馬,卻被車夫揮著鞭子驅趕。
其中一個丫鬟上前敲門。
半晌,木門打開,桑啟一臉冷凝地看向來人。
待看清桑啟的臉,母女二人眼中都閃過驚豔。
尤其是那位看著弱不禁風的小姐,她視線幾乎無法從桑啟臉上挪開,還是她母親悄悄拽了她的袖子,她臉紅著臉,低下頭。
“不在。”這些日子時常有人上門,桑啟不喜被人打擾,臉一天比一天沉。
明明是個村夫,竟有如此氣勢,那小姐非但不覺得被冒犯,反倒心跳加快,臉羞的通紅。
她旁邊的夫人壓著怒意問“何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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