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裡的飾品都是純手工製作,比前世某些景區店鋪裡賣的那些機器縫製的荷包香囊要精美的多。
叢業沒跟清雲客氣,她在鋪子裡轉了一圈,選了一方帕子。
帕子一角繡了一枝紅梅,帕子是細棉布的,十文錢一塊。
因著清雲的關係,掌櫃的隻收八文。
清雲正要付錢,旁邊一個身穿紅裙的姑娘朝叢業伸手,“這帕子能不能讓給我?”
叢業直接將帕子收起來,“不讓。”
那紅裙姑娘眼睛一瞪,朝著掌櫃的說,“我出十二文,賣給我。”
這帕子是掌櫃的自己繡的,上頭紅梅嬌豔欲滴,跟真的一樣,掌櫃的隻繡了這一方帶著紅梅的帕子。
話說和氣生財,掌櫃的圓場,“這位小姐,不如這樣,你再等兩日,我重新繡一塊,也收你八文,如何?”
那姑娘臉色更不好了,“我缺你那兩文錢?”
“我就要她的這一塊。”
掌櫃的笑容不變,“這可不行,人家先看中的,我不能壞了先來後到的規矩。”
“你當真不賣?”紅裙姑娘脾氣不太好,她一巴掌拍在掌櫃的麵前的櫃子上,“我勸你考慮清楚。”
“楚珍小姐,你彆強人所難。”不穩的櫃子顫了顫,掌櫃麵上仍舊一派和氣,語氣卻比方才冷淡許多,“若我這小鋪子裡沒有楚珍小姐看得上的,那請你去彆家看。”
紅裙姑娘抬頭,突然憤恨地盯著掌櫃的看,“你知道我?”
掌櫃的歎口氣,“楚家的小姐,誰不認識?”
楚家在鎮子上開米鋪,因楚珍剛出生時,楚老爺就談成了一筆大生意,自此楚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楚老爺就覺得楚珍是旺他的,一直將她當掌上明珠待,楚珍在這鎮上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楚珍的衣裳飾品都是家裡養的繡娘專門給她做的,楚老爺也會專門派人去府城,甚至京城去買最時興的款式。
楚小姐不該踏足她家這種小鋪子才對。
啪——
楚珍又拍了一下櫃子,“既然你知道我,那你也應該認識高嚴才對。”
掌櫃的麵上終於沒了笑。
“我就相知道你到底是拿什麼勾引高嚴的?”楚珍挑剔地打量掌櫃的,語氣是掩飾不住的嫉恨,“你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整天勾引清白公子,你還要不要臉?”
這話一落,鋪子裡的客人齊齊朝掌櫃的看去,縱使掌櫃的日日做生意,早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楚小姐這話還是讓她有些難堪。
“楚珍小姐,還請慎言。”
掌櫃的不過開了個小小的鋪麵,根本無法與楚家相提並論。
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願惹怒楚珍。
楚珍卻更怒了,她用力掀掉眼前盛放香囊的一個秀氣小竹籃,“你讓我慎言?若不是你勾的高嚴心悅你,他怎會不願與我成婚?”
鋪子裡的客人看掌櫃的眼神頓時變了,多數都是嫌棄,有的準備買飾品,索性放下東西,不買了。
“我沒有。”掌櫃的吸了口氣,壓下心裡酸澀,“我與高公子不過是萍水相逢,當初他幫過我,我對他隻有感激,並無旁的心思。”
正如楚珍所言,她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帶著一個孩子,且她還比高公子大了三歲,高公子是讀書人,學問好,日後定會高中,她怎會跟高公子攀上關係?
楚珍卻不信掌櫃的,她又要隨手撥掉另一個竹編小籃子,裡頭放的是香囊。
隻是她還未碰到,清雲卻先一步將籃子拿走。
“你又是誰?”楚珍打量清雲,見清雲容色比她亮眼許多,心裡像是打翻了一壇子醋,她恨不得撕了清雲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