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開始仔細盤算所剩無幾的靈石該怎麼規劃。
“嗯...等之後開戰,暫時也不會波及到自己這些散修,但願殺柳婉一事沒有暴露,旻心能夠妥善處理...”
“可惜,靈石還是太少了,不然買點補氣丹,憑借淨元玉,能快速提升修為。還是先買足夠的食物儲備,再買點符墨。”
他現在大概能煉製出一階上品的符籙,等無涯門和玄冥宗交戰,這種大威力的符籙價位絕對水高船漲。
話雖如此,可靈石終究沒有小命重要。
玄冥宗固然不會特意針對散修,畢竟治下的每一個修士都是潛在的財富。
但本質上還是魔門,被路過的某個魔頭順手擄去練功,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特彆是他還養著三個小女孩,日後風姿已經初見端倪。
在這種魔門中,心理變態者不知凡幾,怕是前身在那裡都隻能算平平無奇。
保不準就有煉銅的...
這無涯門大抵是打不過玄冥宗的,不過柳婉提前死了,或許能讓他們多抵抗一段時間。
這樣一來,他還有時間緩衝,為未來做打算。
實在不行,逃離這個地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整個大晉修仙界未來都將都風雨飄搖,他又該逃去哪裡呢?
想到這裡,薑河的心情不由得煩躁起來,匆匆趕向坊市。
此時的坊市卻讓他大吃一驚,入眼所見到處都是血跡和殘肢,大片的屋舍在法術的攻擊下焚毀。
有零星的無涯門的修士正在檢查屍體,看來戰鬥已經結束有一段時間了。
血腥的場麵讓他有些作嘔,稍微平複精神,薑河避開地上的殘肢,手掌搭在腰間的法劍上,小心翼翼的朝著商鋪走去。
換做以前,他絕對沒有如今的鎮定。
可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短短幾天,他經曆了太多的生死危機,而自己又步入練氣後期,實力又給了他底氣。
種種因素,讓薑河快速適應了這個世界。
讓他意外的是,之前欺淩薑元夏的那個男孩,此時正趴在一具屍體上痛哭流涕。
一個無涯門弟子不耐煩的將他踢開,從屍體的衣襟摸索出一個錢袋。
掂了掂後心滿意足的揣到懷裡。
這是在乾什麼,無涯門弟子當眾殺人奪寶?
“道友,坊市這是怎麼了?”
弟子轉過頭來,臉上還殘留著戰鬥後的煞氣和一絲未消的貪婪,隨意瞥了一眼薑河,本不太想搭理這個散修。
打量了一番後才發現他氣息沉穩,有練氣後期的實力。
頓了頓,還是開口解釋:
“龍虎幫和魔道有所勾結,門主有令,其麾下幫眾一律格殺勿論。”
說著,他指了指那個正在哭泣的男孩:“他父親就是龍虎幫的幫眾,死有餘辜!道友切勿心軟。”
薑河心中一凜,沒想到這坊市的變故竟然與龍虎幫有關。
說起來,龍虎幫還欠著他一筆血債,他可沒有忘記那天晚上的偷襲。
無涯門雖是正道門派,手段也是相當狠辣。
龍虎幫大多數是坊市的散修,魚龍混雜。
不可能都和魔道有所勾連,否則消息根本藏不住。
大部分還是無辜的,不過這些對於無涯門來說或許並不重要吧…
“那...現在坊市的情況怎麼樣了?還有商鋪開門嗎?”薑河試探著問道。
“絕大多數龍虎幫眾已經伏誅,道友儘管放心。商鋪也還在正常經營,少數漏網之魚,不消幾天,也逃不了本門的搜捕。”
那弟子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冷酷,對於這場屠殺並無多少愧疚之感。
在他看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心慈手軟隻會造成更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