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至九轉之時,便可重塑肉身,脫胎換骨一次。
而懾魂鈴,則分為兩個部分,一為懾神,二為禦魂。
這部功法也極其簡單,完全依托於玄黃珠。
隻要玄黃珠內承載的精魄越多,能力也會越強,但承載的上限是依據個人神識強度而定。
但也能通過玄黃珠煉化精魄,提升神識強度。
不等薑河細細探究,通過玄黃珠,無數道生命氣息的波動傳來。
最為顯目的,便是在沉岩山脈的方位。
那裡有一股參天的黃色氣息衝天而上,這大概便是不動猿的氣息。
而在自己身旁,也有無數道微弱的氣息遊動。
隻是,並未有察覺到修士的氣息。
玄黃珠的第一任主人,在鍛造玄黃珠時,借由龍珠的特殊效果,從而能探查附近的妖獸。
但對修士並無這種奇效。
盈盈的一股馥鬱香味襲上鼻尖,一股金色的氣息突然若隱若現,悄然出現在一旁。
這若隱若現的效果是白旻心的自我保護,然而終究沒能逃過玄黃珠的探查。
哪怕薑河早有準備,在玄黃珠的影響下都神智失守。
幸好附近早已準備了白旻心的精血,不受控製的將那瓶精血奪到手中。
伴隨著手中的靈光,瓶中的精血肉眼可見的減少。
而玄黃珠上也浮現幾縷金色的脈絡,正在逐漸淡化,融入玄黃珠內。
那股莫名的**頓時衰退,但如同口乾舌燥後喝了一杯冰可樂。
雖然這一瞬間是暢快舒爽,但口渴卻還未衰退,暗藏在身體的某一處,隻待爆發。
薑河按捺中心中的騷動,伴隨著精血緩慢的消化,一陣陣熱流也從玄黃珠湧向周身。
但一是龍血濃度極低,二是煉化速度緩慢,一時之間,並沒有多大感覺。
薑河果斷的將先前購買的普通妖獸精血全部吸納,直至玄幻珠珠體泛著紅色,方才停下。
隨後,閉目修行九轉脫胎訣。
......
無涯門,紫煙峰之巔,雲霧繚繞。
十幾個孩童整齊地跪在白袍飄飄的明海誠麵前,他們麵露敬畏,乖巧地低垂著頭。
然而,在這群孩童中,卻有一個女孩倔強地站著,
女孩的小手已經被戒尺打得通紅,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不哭不鬨,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明海誠收起戒尺,不易察覺的皺眉,隨即搖頭歎息:
“罷了罷了,既然你不願意跪下認我為師,我也不欲多加懲戒。順其自然,順其自然,等你願意拜我為師再說無妨。”
這林衿靈氣親和很強,但卻好似木頭一般。
觀之神智完好,也不似受損,還需雕磨雕磨...
而在一旁的明康文早就麵色不快,冷喝道:
“真是不識抬舉的野東西,爹,我看她怕不是傻子,乾脆...送下山去。”
明海誠不滿地看了兒子一眼,沉聲道:
“康文,爹教導你多少次了,平日要寬和待人。不過這孩子,確實需要多加教導,等到晚上,你去後山單獨教導她。注意...有分寸一點。暫且隨我去趟主峰,等會讓你趙師姐看顧。”
聞言,明康文興奮的笑了笑,當下懂得明海誠的言外之意。
他不信這個孩子,在諸般手段下還能保持現在這個樣子。
明海誠向趙秋君傳音一番後,兩人便踏上了飛劍,化作流光遠去。
其他孩童見明海誠離去,這才紛紛從地上爬起,他們像是躲避瘟疫一般遠離了衿兒。
在他們眼中,這個女孩仿佛是個怪物,被打成那樣都不吭一聲。
等到趙秋君來到紫煙峰,便看到衿兒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小手垂在袖中,似乎有些顫抖。
她略有疑惑,但也沒發覺。
隻是走上前柔聲道:“林衿,你師父...不,薑河來了,要去見他嗎?”
女孩睫毛顫抖了一下,沉默的轉過頭去。
看來這是不願意了...
趙秋君也沒過多勸解,卻沒發現女孩的手微微抬起,想拉住她,但又輕輕垂下。
......
薑河焦急著提著飯盒,在紫煙峰下來回轉悠,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
好不容易看見趙秋君下山,看見她微微搖頭,心下一沉。
苦澀道:
“她不願意見我嗎?”
趙秋君看見他那副苦澀的樣子,又想起師徒兩人離彆時的淒涼。
終究心有不忍:“師尊不在紫煙峰,我可以做主放你上去...”
這薑河,也未必是她先前想的樣子。
難道當初在坊市看見的,幾個女孩的傷勢,不是薑河做的?
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不是先前的一麵之見。
話音剛一落,便看見薑河急不可耐的就上山。
歎息一聲,就跟著上去。
剛上紫煙峰,薑河便看見衿兒孤零零的站在那裡,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其他的孩童三五成群,唯獨避開她。
當即心下一疼,他知道衿兒的性格很難融進其他人。
快步走到衿兒身邊,笑道:
“衿兒,師父來了。這裡的夥食師父怕你吃不慣,特意自己做了些帶過來。”
女孩看見他來了,偏過腦袋,不去看他。
薑河又跑到另一邊,她又把腦袋轉動另一邊,就是不肯看他。
如此來回數次。
默默一歎,薑河隻得抱起衿兒,她弱弱的推著薑河的胸口,但還是無可奈何的被他抱起。
懷中傳來女孩熟悉的體溫,薑河幾乎克製不住自己,想抱著她回家。
想起無涯門內的金丹真人,還是按捺下心中的衝動。
將衿兒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蹲在地上打開盒飯。
夾起一筷子,就準備喂她,可她的唇瓣閉的緊緊的,就是不肯吃下去。
要知道,哪怕是剛穿越過來的薑河,在她心目中完全還是老薑河的形象,可就算這樣,喂她蘋果都能喂下去。
眼下,他竟是不如老薑河了...
薑河又一次歎息,握著她的手,低聲道:
“再等等,師父就帶你回家。”
女孩還是麵無表情,卻努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這才感覺手上有著濕潤的觸感,往下一瞧,竟發現衿兒的兩隻手,被打的紅腫不堪,滲透著鮮血。
“...”
薑河目光凝固在她的小手上,半響,柔聲問道:
“疼嗎?”
哪怕是在被明海誠打手時,甚至是變成現在這種狀態後,被老薑河虐打時,她都從來沒有哭過。
可當薑河這句話說出口,女孩眼睛裡便水霧彌漫,停不下的抽著鼻子。
“彆怕...師父在這。”
薑河壓抑著內心洶湧的情感,慌忙的安慰。
幾乎是眨眼間,女孩的小臉便流淌滿淚水,含糊不清的開口:“回...家”
“那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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