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還得弄清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也是略顯強硬的扳開她的手。
不顧她的掙紮,將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去。
女孩瘦弱嬌小的身軀顯露眼前,隻穿著一個肚兜。
大片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
細嫩的大腿並在一起,以一種蜷縮,似乎在尋求某種保護的姿態躲在被下。
然而在那大腿上,卻有著密密麻麻,新舊交加針眼般的傷口,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滲血。
邊上落著一個木製發簪,發簪上還沾染著血跡。
那是他以前送給薑元夏的,沒想到她竟然用這個折磨自己。
她驚慌的用手臂擋住大腿,支支吾吾:
“娘,我...”
她這一擋,反而將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刀疤露在薑河眼前。
幾乎是把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
這幾天她的“師父”不再折磨她,反倒自己折磨自己了...
薑河雖然早有預料,卻也沒想到她的自殘如此嚴重。
一時之間,特彆是她如今的狀態,薑河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寬慰亦或者訓導。
也隻好等她病情好轉之後,再好好的和她聊了。
但這些**的傷勢,和她現在的病情完全不相乾啊...
薑河擯去心中的疑惑,胡亂的找了幾件衣服,匆忙給她穿上。
女孩也乖乖的配合,順著薑河的動作抬起腿,伸展手臂。
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裳。
她又傻傻的笑:
“娘好久沒給元夏穿過衣服了呢。”
薑河看著她的傻笑,不由得心疼起這女孩。
她還在六七歲的時候,就孤身一人流浪在外,在此之前,也是父母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
哪怕遭遇了家破人亡,她還一直樂觀且抱著善意的麵對整個世界。
直到遇見了老薑河...
薑河歎息一聲,將她抱起,女孩頓時樹袋熊般的掛在他的身上。
和以前的擁抱不同,那時的她總會用手肘隔開兩人的胸口。
而這一次是毫無隔閡的緊擁著他,薑河能從她緊貼的身軀上感受到陣陣寒意。
如果這是她虛幻的夢境,那亦不妨讓這夢境更美好一些。
如此想著,薑河輕拍著她的後背:
“隻要以後乖乖的,不要再傷害自己...娘每天都給你穿衣服。”
“嗯,我很乖的...”
她膩膩回應,幾乎將整個身體都掛在了薑河身上,
也剛好讓他騰出一隻手,再去牽一旁莫名其妙生著悶氣的衿兒。
衿兒這是在吃醋嗎...
薑河回憶起這幾天她對自己的依賴,
親生的兄弟姐妹都會因為父母的不同偏愛而吃彼此的醋,這麼一想似乎吃醋很正常。
可是...
薑河瞥了一眼牽著的女孩,她若有所覺,抬起頭,露出那麵無表情的小臉。
可是衿兒分明對她們兩個有著濃重的感情,而自己配嗎?
而元夏對他的依賴,似乎隱瞞著某種原因。
難道衿兒也是這樣嗎?
這個小女孩雖是三個徒弟之中,年齡最小的那一個。
極少流露出情感,讓薑河捉摸不透她的內心。
但至少,在她哭泣著讓自己帶她回家時,那時候的感情是真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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