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薑河和白旻心融彙的那一刹那,天地間轟然炸響一道碎裂聲。
薑元夏心頭驟然一疼,似乎有某種東西遠離自己而去了一般。
她看了一眼天空中忽然有著異變的神獸屍體,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
此刻的她已經帶領一眾弟子艱難而穩健著朝著朝城的最中心趕去,一路上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妖獸,饒是以薑元夏的修為,鮮血都濺射到她潔白的裙擺。
“薑聖子,這是什麼情況?”
李天成不再有昔日的傲氣,神情都變得卑微的多。
他暗自鬆了口氣,那天招惹了薑聖子的父親,他還以為薑聖子將會暗中報複他,卻沒想到薑聖子卻似乎忘了那件事,還照常讓他陪同,繼續開辟前往朝城中心的祭祀殿的路。
不過,想來也是理所當然。
他乃太真天派來的特使,另一層用意便是在旁監督薑元夏,薑元夏豈敢在蒼梧界殺他?
一旦自己身隕,太真天必然不會放過薑元夏。
薑元夏抿了抿唇,表情恢複如常:
“兩宗的情報沒有出錯,上萬年前的某一尊神獸,將會在近日複蘇,大概是其複蘇的征兆。”
李天成聞言,敬畏道:
“看來是鳳凰即將涅槃重生,鳳凰不死不滅,豈會因為一場變故而身隕?沉寂上萬載,終於要涅槃重生……”
李天成身為二十八宿之一,知道更多的內幕消息。
在神感教和太真天在聯手侵占朱明域時,無意從朱明仙宗的遺跡中得到一則秘辛,那便是在上萬年前的蒼梧宗劫火一事另有隱情,鳳凰看似是在這一次劫火中灰飛煙滅,實則是鳳凰想藉此涅槃轉世。
這個秘辛也和修真界流傳已久的陰謀論不謀而合——所謂的劫火隻是鳳凰的遮掩,在劫火之後,是鳳凰將蒼梧宗全宗弟子長老都化為涅槃的血食養分。
“唉——”
薑元夏忽然莫名惆悵地歎了口氣,早知道臨彆前就再跟師尊說幾句話了。
現在突然就想起師尊了。
“嘩啦啦……”
雲霧中的神獸屍體,似乎被某種氣息驚擾,在天穹中不斷遊走,在大地橫壓出一大片陰影。伴隨著它的動作,傾盆大雨驟然落下。
“聖子!朝城內的妖獸忽然暴動了!我們要不要退回靈泉彆宮?”
有弟子從絲線般的雨幕中慌亂地踏出。
薑元夏眉心蹙起,微微閉上眼眸,視角霎那間無限拔高,她精純強大到無法估量的神魂離體而出,窺向朝城。
無數的金丹妖獸受驚般的拔足狂奔,就好似和師尊見麵時的妖獸潮一般。
那時的妖獸潮是因為金丹妖獸的出現而受驚,那此時的金丹妖獸,又是因為什麼而受驚?
是因為天空中的不明神獸屍體嗎?
可那神獸屍體似乎……也在受驚。
薑元夏深呼了一口氣,眼神堅定:
“不,趁金丹妖獸失序,離開領地。我們趁現在前往朝城核心,一旦它們重新歸位,再想接近祭祀殿便難如登天!”
“……遵命!”
弟子恐懼地瞥向四周發狂般的金丹妖獸,硬著頭皮道。
“天空中的屍體,又是什麼神獸?薑聖子可曾知曉?”
李天成不見驚懼,反而仔細凝望著天空的神獸之屍。
有關這神獸的說法百出不窮,可它終年累月的被濃重的雲霧遮住身軀,根本無人能一窺究竟,隻能察覺其身形的龐大,
有人說這是神獸的本體,有人說這是蒼梧宗劫火之亂的罪魁禍首,和鳳凰同歸於儘,亦有人說這是鳳凰的好友,當日前來拜訪,無意橫造波及。
而此時,神獸受到驚擾,隱約露出雲霧後的身軀。依稀窺見泛著冷意的鱗片和似蛇一般的軀乾。
“莫非,這是真龍……”李天成愕然。
“不是真龍,或許和火神宮有關。”
薑元夏言簡意賅地道,這些並不是絕密的消息,她沒必要對李天成隱瞞。
況且在她心中已然給李天成看成死人。
她之所以遲遲還沒殺死李天成,便是還沒尋得合適的時機。
如果時間允許,她想等得到鳳凰傳承後再殺了他。
若是師尊的玄黃珠結合鳳凰傳承的部分涅槃之術,她可以將李天成煉為師尊的傀儡,如此一來,師尊便有了一個堪比金丹初期凝丹境修士的護衛。
這樣……就算師妹想對師尊不利,師尊也不會毫無反抗能力。
薑元夏心中越來越悶,銀牙咬了又咬。
她忽然飄過一個念頭:這些妖獸的暴走,不會和師妹有關吧?她可是真龍……
……
“師尊,旻心……旻心踩不到地……”
銀發少女弱弱無助地推著薑河胸膛,嫩白的腳丫奮力的踮起,卻始終夠不到地麵。
“呼,旻心,你不是說你累了嗎?那師尊就抱著你不好嗎?”
薑河托住少女挺翹的臀部,故作疑惑地道。
“可是……不是這種累啊。”
少女幾乎要喪失說話的力氣了,她無力地吐著氣,眼神渙散。
為什麼,師尊會這麼強?
明明師尊四十多年都沒找過道侶,要不是不行,他怎麼能憋的住?
而且……而且從自己的偷窺中,也沒發現師尊會自己解決。
那隻能是不行啊……
“那是什麼累?”
薑河明知故問道,旻心這麼喜歡瑟瑟,沒想到不堪一擊啊。
其實,白旻心的承受能力的確很強。
可她身子亦然是同樣的敏感,縱然身體承受得住,可心理卻不堪忍受。
幾乎連語言能力都快喪失了。
薑河愛憐地抱住少女,給了她些許喘息的時間:
“嗯?怎麼忽然不說話了?你不是說師父不行嗎?”
臭師尊!
銀發少女氣鼓鼓地鼓起腮幫子,明明自己之前都說……太無聊不想做了,結果臭師尊反而更來勁了!!師尊對自己一點都不好!
她恨恨的用小腦瓜子頂著薑河:
“不行就是不行!我隻是太久沒運動,累了而已!而且……而且師尊就這啊?蘇蘇還說過會很舒服,可為什麼旻心感覺也就一般般啊?”
“臭丫頭!”
“嗚……”
少女死死抓住薑河背部,她眼角含著淚,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