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言氣定神閒地站在執法堂偏殿中央,孔雀女修則瑟縮著脖子,腦子裡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嚴明一看這情景,見多識廣的他哪還會有疑問。
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縮著脖子的那個女修搞出來的。
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妙,本來今天值班的就不是他,莫名其妙上班夠讓人生氣了,沒想到還要解決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社畜濃烈的怨念。
他們三個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整個偏殿寂靜無聲。
今天發生的衝突差點傷到人,這件事已經不是嚴明能夠解決的了。
此時此刻,他們在偏殿中等待高一層的領導。
孔雀女修趁著嚴明走神之際,手偷偷摸摸伸進儲物袋,在銘牌上一陣亂畫。
池嘉言有注意到她的舉動,但她不想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認為今天一次性解決更好。
因此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發現孔雀女修的小動作。
然而孔雀女修卻當真以為她瞞天過海了,得到她靠山的回複,重新挺直了腰背,信心十足。
嚴明回頭一看,發現當事人之一態度改變了,在心裡暗罵一聲。
“失策了,看來還有的熬。也不知道這鬨事女修背後的人是誰,另一個女修能不能頂住。”
池嘉言並不知曉嚴明內心的擔憂,她對那人的身份有過猜測。
她如今敢站在執法堂,是因為她相信東籬宗執法堂的公信力。
她並不是盲目自信,執法堂的頂頭上司是莫辨真君,那位大佬出了名的公正嚴明。
化神老祖犯了錯誤,他都直言不諱。
在他的帶領下,執法堂的弟子們各個都是好樣的。
從未出現過欺男霸女、恃強淩弱的情形。
當然在執法堂視線外的事情,結局不儘人意。
自從這件事被鬨大,池嘉言就知道穩了,無論孔雀女修最後搖來了誰,都沒辦法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三個人心思各異,沒一會兒,穿著執法堂紅色罩衫的男修板著一張臉走進偏殿。
嚴明連忙迎了上去,將他了解到的事情經過一一複述。
執法堂共分為四等,第一等便是莫辨真君,他的長相,宗門中人儘皆知,不需要靠服飾辨認。
地位僅次於莫辨真君的是他的三位真傳弟子,著金色罩衫;
第三等服飾就是剛剛進來的那位主管身上那件。
嚴明屬於第四等,一身黑色勁裝,他們常年處於一線,勁裝更方便他們行動。
“事情不是很清晰麼?還有什麼好爭辯的?反正徐燕有錢,讓她賠償池嘉言損失費一千下品靈石,那差點被波及的修士三千下品靈石不就好了?”
延季一臉莫名地看向嚴明,這件事按理來說是需要他出麵,但實際情況中,都是下級自行解決的。
嚴明訕笑一聲,“嗐!還不是徐燕吵著鬨著,不服這個判決,她嚷嚷著她堂哥會來替她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
延季在這四個字上加了重音,他們執法堂按章辦事,徐燕竟然敢質疑他們判決不對!
“好。那就讓我會會她的那位來頭不小的堂哥!”
延季都快氣笑了,當下他也不準備走了,就坐在太師椅上,靜候“大人物”的到來。
一路疾馳的某人連打了三個噴嚏,如果徐燕不是他唯一的親人,他說什麼也不會走這一遭。
“徐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