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贏鉤逃跑,張道然大喝道:
“他剛掙脫封印,實力還未恢複,不能讓他跑了!”
九叔與石堅聞言立刻向著空中飛去,
張道然暫時無法飛行,隻能與四目等在原地。
過了一會後,九叔與石堅回來了,
他們神色凝重,滿臉懊惱。
張道然趕忙迎上前去,急切地問道:
“師兄,怎麼樣了?”九叔皺著眉頭,無奈地說道:
“天太黑了,那家夥速度又奇快,還沒等我們追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石堅在一旁握緊拳頭,
恨恨地說:“都怪我,沒能守住封印,讓他逃了出來,若是讓他恢複了實力,必定後患無窮。”
張道然聞言告訴石堅道:
“大師兄這不怪你,如果我沒猜錯,
贏鉤突然脫困可能與我們殺死的柳妖有關。
那柳妖在此地紮根多年,
他的根係不知在這山中綿延多遠,我們殺了柳妖,
他的根係破土而出,破壞了符文和此地大勢,才讓那贏鉤有機可乘”
石堅聞言疑惑問道:“柳妖?什麼柳妖?”
九叔聞言便將他們去找四目遇到柳妖的經過詳細地給石堅說了一遍。
石堅聽後說道:“沒想到這其中竟有如此關聯。”
九叔聞言道:“大師兄,當時情況緊急,我們一心隻想救出四目師弟,
而且誰也未曾料到這柳妖之死會引發贏鉤脫困之事。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贏鉤的下落。”
張道然在一旁附和道:“師兄說得對,事已至此,後悔無用。
那贏鉤剛脫困又受了傷,此時是我們除去他的最佳時機。”
九叔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
“小師弟說得不錯,隻是這周圍地域遼闊,那贏鉤又狡猾異常,我們要從何處著手?”
張道然思索片刻後道:
“師兄,贏鉤受了傷,定會找一處陰邪之地療傷。
我們可以先去附近那些邪祟之氣較重的地方尋找,比如陰沼、古塚之類的地方。”
四目接著說道:“我記得這山穀以北有一處荒廢的古宅,
那裡時常有怪異的聲響傳出,那裡的隱煞之氣很重,
或許我們可以從那裡開始搜尋。”
淩晨兩點左右,四周一片死寂,
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般彌漫在空氣中。
四人來到了四目所說的古宅。
這古宅遠遠望去,
就像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巨獸,
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古宅的大門早已破敗不堪,
兩扇門板歪歪斜斜地掛在門框上,
像是兩顆搖搖欲墜的門牙。
門上的朱漆剝落殆儘,隻留下斑駁陸離的痕跡,
在這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
仿佛是歲月侵蝕後留下的一道道血痕。
四周的圍牆高聳,牆體上布滿了裂痕,
有幾處甚至已經坍塌,露出了裡麵雜亂生長的荊棘和野草。
這些荊棘的刺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透著絲絲寒意。
踏入古宅前的庭院,一股濃鬱的陰氣撲麵而來,
宛如實質般的寒冷瞬間籠罩了眾人,
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凍結。
庭院裡的地麵鋪滿了枯黃的落葉,
厚厚的一層,
每走一步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淩晨格外清晰,
仿佛是無數亡靈在痛苦地呻吟。
庭院中的石桌石凳東倒西歪,
有的已經斷裂成幾截,散落在地,
宛如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