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帶有飛雷神印記的苦無,不用說也知道誰已經在附近了。
隻是這次飛雷神術失效了,有朧在身邊,禁魔領域不是擺設。
啟一腳就踢開苦無,心中暗歎。
都說以速度揚名忍界的金色閃光總是在關鍵時刻遲到。可在啟看來,這句話是不對的。
要讓啟來說,那就是波風水門這人純靠臉吃飯,一點眼力價沒有,總是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突然出現。
但凡水門早來一會到,在團藏和啟對峙的時候,給雙方一個台階下,大家都會對水門心生感激,同樣那會少死多少冤枉鬼。
可偏偏水門就晚了這麼一會。
看著那討人厭的苦無,啟心中暗道:‘早晚讓你波風水門全家死於非命,打臉這種事也是你能摻和啊。’
有些人天然就有必須死的理由,渾濁的世界容不下清明的他們。
何況他們總是那麼不合時宜。
啟無視了苦無,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人我都殺了一地了,這會就到了收獲的時候,你水門摻和進來算怎麼回事。
這時候讓你水門入場,我得是多大的冤大頭啊。
不搭理可能要出現的水門,啟繼續對團藏道。
“那麼團藏先生,我隻給你三句話,請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看著被踢飛的苦於,團藏心中的希望在升起和破滅之間恍惚。
既然苦無都撇到這裡了,那麼水門應該離得也沒多遠了。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苦無上的術式失效,團藏就明白,啟並不會因為水門到來了,就放過自己。
這是真的沒法善了了。
但團藏卻不知道,啟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殺死團藏。
不是團藏不能死,而是此刻團藏死了,那麼他的遺產都歸火影了,根部這麼多年的積累一丁點都不會落在啟的手裡。
而對根部相對於熟悉的猿飛一定會第一時間接手根本部,這相當於資敵。
沒好處的事,啟不會乾的。尤其這還是損人不利己的事。
而留著團藏的生命用來威逼利誘好處,順便拿到團藏的把柄,方便自己以後薅羊毛才是啟的想法。
一個活著的團藏才是好團藏。
團藏要是活你下去了,誰還能時刻給猿飛放血拖後腿啊!
難道要指望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那兩個玩應嗎?
一對木葉的臥龍鳳雛,這倆大聰明得有一個主心骨才能發揮出水平,沒了團藏他倆那點伎倆除了招人煩,就沒有任何用了。
團藏就是他倆的王多魚。
如此看來,還有什麼對手比團藏更靠譜嗎?
所以團藏必須活著。
當然,這個前提是,要團藏交出足夠讓啟滿意的東西。
於是一場敲詐開始了。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也確實是死人們造就的安靜。
在主動權總是被啟把握的那一刻開始,團藏終於褪去了傲慢。
他自知從不是個聰明人,而能讓他活到現在的最大優點就是為了某件事願意用僅限的智慧去反複思考。
隻是這麼多年順風順水,讓團藏逐漸的傲慢起來,可是在生死關頭到來的那一刻,收起了傲慢的團藏,終究找回了自己最大的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