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荒郊,茫茫曠野。時則晨星隱隱,曉霧沉沉。
幾處煙雲,一灣流水。涼風吹帽,細雨沾衣。茹茵碧草,回旋路左。一似狼野犬,狂吠道旁。
遙望一帶叢林,儘是蒼蒼古柏,間有桃杏數株,亦已凋零殆儘。四圍丘墓,杳無人煙。
川之國。
已經出門在外半年多的弦之介顯得有些風塵仆仆,好在啟大人交代的任務也算快要完成了。
【宇智波弦之介:忍術a,體術a,幻術a】
甲賀卍字穀頭領甲賀彈正的孫子。自幼便希望甲賀與伊賀能化解百年的仇恨,和平共處,朧的戀人。擁有師從豹馬學得的無雙瞳術,能夠反射殺氣使敵人自相殘殺。
風之國的忍者已經在川之國境內集結了大軍,隻要燒毀了他們輜重,那麼大軍壓境的沙忍們隻能就地解決糧草問題。
而忍者解決這種問題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搶奪了。
畢竟風之國的沙忍有多窮,大家都清楚,要不是還有個風影能挖些鐵礦沙過日子,砂忍村就地解散也就一頓飯的事。
因此燒毀多少輜重才能讓沙忍在不會打消進攻木葉的念頭的情況下,同時又能徹底開始就地放縱,是一個問題。
燒的多了沙忍容易集體叛逃,燒的少了又無法給川之國造成足夠的損失。
已經被弦之介折騰了這麼久的川之國早就破敗不堪了,就差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這事隻要弦之介能做的好,那時候活不下去的紅眼一族隻有兩個選擇,要不糾集起所有的力量,衝擊大名府,擔負上造反和殺害大名的名聲,最後被其他大名聯合絞殺。
要不就是接受弦之介的建議,追隨他前往木葉,開始新生活。
故土難離是建立在至少能活的份上的。可到了活都活不下去的地步。那麼就沒有什麼不能離開的了。
紅眼一族如今唯一的顧慮,就是等到了新的地界,自己能不能融入進去。
這對於弦之介來說,不是問題。
無論是甲賀還是伊賀都渴望大量的人口,他們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不是忍族,而是忍者學院。隻是如今背負了同樣的姓氏罷了。
甲賀伊賀都以這個姓氏為榮。
思想的根深蒂固是可怕的,在弦之介他們的世界裡,隻有無法生存下去的人,才會選擇成為忍者。
比如,非人和穢多。
皮匠,屠夫入殮師,巫女就是穢多。歌舞伎,乞丐,罪犯,流民就是非人。
這樣的人實在活不下去了,才會靠出賣性命來謀取晉升的途徑,獲得幕府的賞識,其中最重要的途徑就是成為忍者,殺手等。
彆看名字上叫做忍者,實際上就是一群死士,怕有辱“士”這個字,遭到武士階層的記恨,才有了忍者這個稱呼。
哪怕在忍者這個行業做的再好,這些人一生的追求也不過是能有一個“士”的地位,哪怕是最下等的武士也是忍者之流遙望而不可及的。
弦之介做夢也不敢想自己能成為貴族的,更不要說豪族了。
可如今,他竟然就是豪族了,還是這個世界名望最高的豪族,那麼維護姓氏的榮耀,就是他不二的使命。
何況,啟大人承諾了,隻要弦之介完成這個任務,他就讓朧嫁給自己。
那時候,和朧結婚生子,以宇智波的名譽享受人生,自己的孩子將洗去穢多的身份,成為一個驕傲的貴人。
他將出生在安穩的環境中,以血脈帶來的優勢掌握強大的力量,然後讓宇智波的榮光照耀整個忍界。
想到那一刻,弦之介激動的心都在顫抖。
川之國這群可憐的賤民啊,為什麼他們就這麼頑固,非要到死亡降臨的那一刻,才願意相信,有人渴望他們的效忠啊!
看來還是啟大人說的對,就是要不停的打壓他們,讓他們絕望,然後在深淵中伸出手拯救他們,成為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才能讓他們心懷感激。
不然,時間久了,一切對於他們的幫助,就會變得理所當然,甚至有一天萬一你無力幫助他們的時候,還會遭到他們的記恨。
盤膝臥坐在樹上的弦之介第一次覺得人是這麼複雜的。
放在自己的世界裡,一群賤民,還不是丟幾個錢就能解決的,而我們宇智波又何曾差錢過。
說來也有趣,上輩子弦之介窮到為了錢和地位不得不親手殺死愛人朧。
誰知道風水輪流轉,這輩子自己竟然成了豪族不說,還帶著足夠壓死人的財富,出來買彆人的命。
所謂窮家富路,弦之介出門執行任務的時候,啟大人沒少塞錢給他。而且給錢給的多的可怕,多到了足以買下整個川之國的地步。
如果這錢消費在川之國內,定然能讓這個落魄的小國,繁榮一時的。
可惜,這錢不是來救急,卻是來要人命的。
強大國家的決不允許周圍有另一個安定繁榮的大國存在的,這就是地緣政治。
川之國國土不小,緊鄰最強的國度火之國,他有成為強國的潛質,這也讓他成為了不可能繁榮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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