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濃稠的黑暗籠罩著整個京城。彎月高懸,灑下清冷的銀輝,卻無法穿透那重重疊疊的陰霾。風悄然掠過,帶著絲絲涼意,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仿佛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侯府的一座幽靜小院裡,慕雲裳身著一襲素雅的淡紫色長裙,裙袂上繡著幾縷若隱若現的銀絲花紋,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她腰間係著的白色絲帶隨風輕輕飄動,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她那如墨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纖細的腰間,隻用一根精致的玉簪鬆鬆挽起,幾縷不聽話的發絲俏皮地拂過她白皙的臉頰,更添幾分嫵媚。
慕雲裳的麵容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眉如遠黛,微微蹙起,似那籠著輕煙的山巒,透著淡淡的憂愁。她的雙眸猶如深邃的湖泊,清澈而明亮,卻又在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挺直的鼻梁下,那朱唇不點而紅,此刻卻輕輕抿著,仿佛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不安。
君逸塵則身著一襲玄色的長衫,長衫的領口和袖口都鑲著細密的金邊,在月光下閃爍著若有若無的光芒。他的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腰帶,腰帶上懸掛著一塊碧綠的玉佩,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麵容剛毅而冷峻,劍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此刻,兩人相對而坐於小院中的石桌旁,桌上的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跳動的火苗映照著他們凝重的神情。
“逸塵,我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暗處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慕雲裳輕皺著眉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
君逸塵微微抬起頭,目光中滿是關切與疼惜,“雲裳,我又何嘗不是。想來我們的複仇行動或許已經引起了那些幕後黑手的警覺。”
慕雲裳緊咬著下唇,貝齒在唇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若是如此,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都要付諸東流?”
君逸塵伸出手,輕輕握住慕雲裳微微顫抖的雙手,試圖傳遞給她一些溫暖和力量,“雲裳,莫要太過悲觀。即便敵人有所察覺,我們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隻要我們小心謀劃,定能尋得轉機。”
慕雲裳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逸塵,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絕不會放棄複仇。那些陷害我慕家的賊人,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君逸塵重重地點了點頭,“雲裳放心,我定會與你並肩作戰,不離不棄。”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一座宏偉府邸中,大堂內燈火輝煌。一群人正圍坐在一起,氣氛卻異常沉重壓抑。
為首的是一位年約五十的男子,身著華麗的絳紫色錦袍,袍上繡著繁複的金線花紋,彰顯著他的尊貴身份。他的麵容陰沉如水,眼神中透著陰鷙與狠辣,此人正是這一係列陰謀的幕後主使之一,趙侯爺。
“最近慕家那丫頭和她身邊的那個小子動作頻頻,你們可查出了什麼端倪?”趙侯爺的聲音冰冷而威嚴,仿佛能將空氣都凝結成冰。
“侯爺,據我們安插在侯府附近的探子回報,慕雲裳和那個叫君逸塵的似乎在暗中收集與當年之事相關的證據,並且頻繁與一些神秘人物接觸,恐怕是在謀劃著對我們不利。”一名下屬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哼!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妄圖與我作對。”趙侯爺怒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給我加派人手,嚴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隻蒼蠅飛進飛出,都要給我查得清清楚楚!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是,侯爺!”眾人齊聲應道,聲音在空曠的大堂中回蕩,帶著幾分惶恐與敬畏。
而另一邊,慕雲裳和君逸塵深知此刻形勢危急,決定暫時收斂鋒芒,低調行事,以免引起敵人更強烈的反撲。然而,他們的謹慎並未逃過敵人的眼線。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懶洋洋地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慕雲裳身著一身樸素的淺藍色衣裳,頭戴白色麵紗,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看似尋常的出門裝扮,卻難掩她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她剛剛邁出侯府的大門,便敏銳地感覺到有幾道異樣的目光從街角的陰影處投射過來。慕雲裳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
她看似隨意地拐進了一條熱鬨非凡的街市,這裡人頭攢動,吆喝聲、討價還價聲、孩童的嬉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喧囂的景象。慕雲裳巧妙地利用人群的掩護,不斷變換著自己的行進路線,同時警惕地用餘光觀察著身後的動靜。
那幾個跟蹤者顯然訓練有素,緊緊跟隨著慕雲裳的步伐,絲毫沒有被人群所乾擾。慕雲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額頭上也不由自主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突然,慕雲裳的目光鎖定在了前方一條狹窄而幽靜的小巷。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鑽進了小巷,身形如同輕盈的飛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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