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著端上來的膳食,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是煩躁
“怎麼又是煮的,我不是寫了菜譜麼,炒菜炒菜,這都是什麼鬼。”
“殿下,小人不知道這個炒菜是何種烹飪技法,特意來求教殿下。”蘇無計恭敬拱手。
“蘇無計你到底是不是廚師,我現在很懷疑你的身份啊,說,你是怎麼混進蘇府,又如何瞞過蘇府混進東宮的。看來孤的東宮真是個大漏子,什麼人都能混進來了。”
蘇無計懵了,太子什麼意思,自己無非就是不會太子說的那個什麼炒菜的技法,聽著太子的意思,已經把自己當成奸細了?
”冤枉啊殿下,小人隻是學藝不精,真的不是奸細啊,天地可鑒,如果小人是奸細,日後必將天打五雷轟,生孩子沒有py。“
其實還真是李承乾誤會他了,唐朝時候可沒有炒菜這一說法,雖然早在漢朝時候,已經有了炒菜的概念,但是因為生產力的原因,油脂的獲取並不容易,這就導致了炒菜的發展進程。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鐵器的鑄造工藝的問題,自周以來,平民百姓是用不起鐵器的,都是以陶製炊具為主,隻有貴族富戶才會用銅來製作飲食用具,鼎食鐘鳴一詞就是形容當時貴族飲食標準的。
至於鐵,那是戰略物資,基本是不會拿來做廚具的,而且現在的廚具多為鼎和釜,鍋除了燒水以外很少使用。這就導致了炒菜不是主流方向,而且現在調料沒有後世那般豐富,炒出來菜口味會偏清淡,和當下的飲食習慣不契合,所以基本沒有炒菜發展的空間。
所以蘇無計不會炒菜其實很正常,誰會專門研究沒人喜歡的做菜方法。
”鍋裡放油,然後油燒熱了之後,把菜放進去炒熟,這都不會?“看到蘇無計著急自證的樣子或許還真不是自己想的奸細,畢竟他在蘇府也有些年頭了,當年誰又知道他會被當做嫁妝送到東宮來,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於是無奈的解釋起炒菜是怎麼做的。
蘇無計又陷入了沉思,殿下說的莫不是用油把菜炸熟,那該多油膩啊,李承乾的話讓蘇無計又陷入了一個誤區,因為放油做菜這個說法,他隻想到了炸。
油炸這個做法還是張騫出使西域後引進回來的,民間食肆多以此做些小吃,但是終究是上不了貴族食譜的台麵。
”如此做法太油膩了吧,殿下真的要這麼吃?“
李承乾看著端上來的土豆燉鹿肉,上麵飄著一層油花,讓他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聞到紅薯香氣的李厥和李象又來混飯了,平日他們都是和太子妃或者王氏一起吃的,很少和李承乾一起吃飯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太子妃說不舒服,讓他們兩個去王氏那裡用膳,他們遠遠就被烤紅薯霸道的香味吸引住了,小孩子哪裡能抵禦香甜的東西。
李承乾興致缺缺的吃了兩個烤紅薯,喝了些鹿湯就吃不下了,他還是覺得鹿肉太腥,不是很餓的時候真不怎麼吃得下去。
李厥和李象倒是吃得很開心,為了能吃多點,甚至拒絕了服侍自己的太監為自己剝去紅薯皮,畢竟看到他們粗魯的把紅薯的皮連肉撕下一大塊,他們心裡不停的浮現一個他們不屬於他們身份裡會在意的詞——浪費。
李厥和李象吃飽後並沒有離開,反而纏著李承乾陪他們玩,這是以前沒有過的,都說小孩的心思是最敏銳的,一點沒錯,他們感覺自己阿耶變了,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變了,但是就是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
”阿耶,陪我們玩。“
“以後彆叫阿耶,叫前哥。“和李承乾有執念一樣,他來了這裡以後也有,就還是被兩個孩子叫阿耶,雖然現在他的身體是這兩個孩子生理上的親爹,但是他的內在還是一時難以接受。
兩個小孩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不該聽阿耶的,要是被阿耶的老師聽到,要打自己屁股的。
左右庶子可不隻是教導太子,也身負教導太子子嗣的責任,他們兩個身為太子子嗣,不像彆的皇子要去弘文館念書,而是接受左右庶子的教育。
他們見過太子都因為犯錯被庶子打手板的樣子,要是自己喚自己阿耶做乾哥,被老師知道了,打手板的滋味可不好受。
“怎麼,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
“阿耶,要是。。”李厥很是為難,撒嬌的希望能喚起李承乾的父愛。
“嗯?”李承乾斜眼看李厥,一臉不高興。
“乾哥。”李象很是自然的直接叫了出來,身為庶子,節操這東西要靈活,反正現在又沒有彆人知道,反正當著彆人的麵不叫就是了,何必因為這個惹得阿耶不高興,自己可不像弟弟那麼得寵。
“這就對了,諾這個給你。”李承乾摸了摸李象的頭,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大西瓜,遞給了李象。
“寒瓜,居然是寒瓜。”
李象都呆住了,阿耶是怎麼從那麼小的袖口裡拿出那麼大的一個寒瓜,難道阿耶是會變法術?而且這寒冬臘月的,阿耶是從哪裡搞來的寒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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