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範陽盧家盧彤,一個不起眼的旁支子弟,原本也是個老實讀書的,
和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似的,
可不知怎麼就突然性格大變,
書也不讀了,家也待不住了,天天往外麵跑。
不過他父母也沒當回事,以前木訥的性子都讓他們著急,現在這樣也挺好。
可架不住他愛折騰,
花錢如流水,可他旁係出身,能有多少錢讓他揮霍。
為了能拿下那個讓他神魂顛倒才藝雙絕的清倌人孤獨姝,
他找到了搞錢的門路,提純現在顏色不一,帶著苦味的各種鹽。
經他提純過的食鹽,雪白細膩,
而且沒有一點苦味,
要是用食指蘸上一點鹽,從門牙刷到大牙,再用舌頭一舔,純,很純,除了鹹味一點苦味都沒有了。
那個叫盧彤的盧家子弟自己並不知道自己這一手提純代表了多大的財富,但是他父親知道啊。
他父親盧遠橋被家族分配來打理產業,沒有眼光可撈不著這肥差。
每個家族的影響力來自他們兼並的大片土地,但是就算靠著連綿萬裡的土地的收成,也不足以讓根係逐漸繁密的世家過上土皇帝般的生活。
嫡係子弟才學過人之輩安排門蔭入仕,如果實在草包一個,也無所謂,一個家族嫡係才多少人,養得起。
但是旁係子弟不同,如果科考有好成績,家族為了家族影響力還會幫村著,為其在官場疏通疏通。
次一等沒有才學的,但有經商頭腦的,家族也會分出一些產業讓其管理,每月有家族派來賬房先生過來算賬收賬,管事的旁支能留下半成作為收入。
彆小看這半成收益,龐大的基數下,也能讓旁支管事吃得滿肚肥腸了。
但如果身為旁係子弟,還不學無術,那就沒那麼好過了。
成年後,從家族領最後一筆錢後,就出去單過了,
他們以後不能自稱自己是某地某家的某某某了。
寒門就是這些人的新身份。
盧遠橋連夜帶著盧彤和提煉好的鹽回到了祖地,把這事和主脈的家主說了。
那天之後,盧家的產業裡多了條販鹽。
不像以前那種小打小鬨了。
以前盧家是看不上這樣的‘小生意’,
畢竟他們做不到全國範圍的做,隻能在自己勢力範圍內做,賺不了多少錢。
而且還會因為這個事說不好會和鹽鐵專營的長孫家起齷齪,不值當。
但是這完全不同的雪花鹽給了盧家新的思路,
世家能長盛不衰,走私也是讓他們家族‘永葆青春’的一個原因。
大唐周邊那麼多小國,還有西域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