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陳羨之早早就起來了,從箱子裡翻出幾張珍藏的岩山紙,用一支毛筆蘸著細墨,小心翼翼的書寫起來。
他從早上,足足一直寫到了中午,幼娘在旁邊都是不敢打擾。
“好,終於寫完了!”
陳羨之深了一口氣,大聲說道。
“相公,你寫的什麼啊,怎麼這麼長時間?”幼娘好奇的問道。
“哈哈,這個叫《聊齋》!”陳羨之說道。
“《聊齋》?什麼意思,沒有聽過。”幼娘說道。
她的父親也是讀書人,幼娘也是識字的。
“一本誌怪小說,也是我們賺錢的好幫手。”陳羨之笑著說道。
在匆匆吃過飯後,陳羨之便換上了一件儒衫,帶著剛剛寫好了兩卷《聊齋》,立刻了村子,向著縣城而去。
陳羨之已經想到了一個掙錢的法子!
他來到縣城後,根據記憶找到了一條胡同口。
一個頗為闊氣,但透著一股子暴發戶氣質的院門前,陳羨之稍稍站定,露出來笑容。
“開門,陳羨之前來拜會雷兄。”陳羨之拍著大門,來了一個自報家門。
這個‘雷兄’,大名叫做雷思文,乃是本縣的大財主雷老虎之子。
雷家父子沒有多少文采,卻偏偏愛好風雅,竟然花錢辦什麼詩會,屬於是人傻錢多的主兒。
雷思文聽到是陳羨之前來拜會,心中是非常的驚訝。
他跟陳羨之雖然一起讀過書,但因為陳羨之頗為迂腐木訥,根本不太理會這些詩詞歌會,隻會讀那些八股文書。
“快請!”
不過,雷思文水平太差,甚至連陳羨之都不如,並沒有多少文壇朋友來拜訪國。
所以,雷思文心中也是非常高興。
“雷兄,多日不見,一切安好啊?”
陳羨之一進門,就主動向雷思文打招呼。
雷思文心中頗為驚訝,他聽說陳羨之大病在家,怎麼病好了後,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好,一切都好,陳兄,聽說你病了,一直沒有看望,實在是不應該啊,我這就設宴賠罪!”雷思文擺手說道。
“好說,好說。”陳羨之也不拒絕,現在天色已經中午,正好是午飯時候。
很快,雷家仆人就擺上了大魚大肉的宴席,而且還拿來了兩個好酒。
一番客套後,陳羨之來了一個開門見山。
“雷兄,實不相瞞,我今日前來,是有事情想要求你幫忙啊。”陳羨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