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馬湘蘭是在刻意詢問,但陳羨之還是覺得好笑,“我妹妹是皇太後,又是大明的實權人物,跟她說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
“如果你不進來,那就不要怪我不會說話了,哈。”馬湘蘭眼巴巴地看著葉青羽,叮囑道。
不多時,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稟告道:“馬小姐,太後求見。”
馬湘蘭輕輕頷首,又指向陳羨之:“可曾被太後邀請過?”
“這個……”那名太監微微一怔,喃喃自語道:“這裡就像是陳少保的府邸,我為什麼要邀請你進來?”
“姐姐,快進來。”陳羨之不情不願地將馬湘蘭往前一送,這才離開。
馬湘蘭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陳羨之嚇了一跳,連忙開口道,“姐姐,你在想什麼?怎麼回事?”
“懶得理你。”馬湘蘭冷冷道。
陳羨之一臉懵逼,“等等,大姐,我怎麼惹你了?好端端的,為什麼不搭理我?”
“沒什麼原因,隻是懶得搭理你而已。”
“姐姐,你就這麼不願意跟我說一句話,或者你不願意跟我說一句話?”陳羨之聽得一頭霧水,心道馬湘蘭素來明白人,常年在青樓中打拚,一身本事也是極高,很少會被激怒,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馬湘蘭道:“就今天。”
陳羨之如釋重負地歎了一聲,“既然如此,我就不跟姐姐多說一句了。你願意自己好好歇一歇,或者到慈慶宮中與陳太後一起搓牌,隨你的心意。”
“我要休息,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馬湘蘭丟下這麼一句,便轉身進了屋。果不其然,一夜未歸,甚至沒有吃飯。
陳羨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為什麼我從乾清皇宮出來後,所有人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楊非和她鬨彆扭了?還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但這也太誇張了吧!
她是誰?真聰明!她堂堂皇妃,豈是那麼好招惹的?陳冰如什麼都敢做,脾氣也很暴躁,連她都這麼聽話,姐姐你就更不用說了。
這是怎麼回事?
所幸的是,馬湘蘭並沒有要搭理陳羨之的意思。
於是,陳羨之就把小丫頭送到了自己的臥室。再說了,馬湘蘭也說了,隻有一天的時間,若是沒有結果,她可以等到第二天再來,甚至可以親自去找李彩鳳。
一方是前往馬湘蘭閨房的幼娘,另一方則是重新出現的馮保。陳羨之對他一點麵子都不給,就是為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可惡的建議。
馮保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躬身行禮,在黃飛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能夠認出,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內第一人,大內第一人,風華絕代的風伯。
黃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離開。
陳羨之沒有開口,馮保也不能坐下,隻能硬著頭皮道:“陳公子,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陳羨之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馮公公,楊非湘蘭小姐的不開心?頓時,他的視線朝那方向看去。
馮保打了個寒顫,卻還保持著歉意的微笑。
陳羨之看著平日裡趾高氣揚的馮保這般唯唯諾諾,心裡暗自竊喜,本來也沒有多大仇恨,可昨日卻擺了一道,根本不給他任何辯解的餘地,便將他趕了出去。
事實上,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陳羨之。
不管是李彩鳳還是朱翊鈞,恐怕都不會乾出這樣的事情來。
“馮公公可知罪?”陳羨之的聲音聽上去並不算太過熱情。
不過,馮保一聽他說話,頓時眉開眼笑,連忙上前一步,補充了一句:“那是自然,何止是不對,簡直是大錯特錯。”
“坐吧。”
“好。”馮保回答一聲,謹慎地坐了下來。
“你可知罪?”陳羨之麵無表情,語氣雖然不溫不火,但卻帶著幾分冷意。第一次,他用這樣的語氣和馮保說話。
“我昨天晚上就發現了,但你不讓我說。今早在乾清宮中見到馬姑娘時,我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陳羨之“嘿嘿”地嘲諷了一句。
“馬大小姐不但美貌絕倫,更是言辭優雅,知書達理,知書達理,豈是我這廢物乾兒子能比的?”
馮保長長歎息一聲,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我太過疼愛自己的兒子了,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個古怪的想法,希望你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陳羨之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都說自以為是的人不會說話,但你的自吹自擂,自吹自擂,自吹自擂。”
“對對對,就是這樣。”馮保忙不迭地點著頭,“因此,今天晚上,我特地登門向您道歉,真是癡心妄想。馬小姐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也就你這個大明星能和她在一起了,你們果然是一對好兄妹。”
“你就不要討好我妹妹了,以後不要嘲笑她出身貧寒。不如多下點功夫,把你這個乾兒子調教出來,不要再把他調教成為一個吳明俊,隻能為你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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