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湘蘭搖搖頭:“不認識。”
“不知道就算了。是啊,古玥做了一些錯事,不能再伺候陳太後了,可是我也不想讓她斷了自己的財源,於是就……”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馬湘蘭明銳的接過話題,把陳羨之的話堵了回去,問道,“難道說,您舍不得,陳太後舍不得?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姐,那又怎麼樣?”
“那是自然。你要是舍不得,我就不管了,這世上有多少女人,你舍不得嗎?如果陳太後下不了手,我倒是可以幫你想想。”
“不是因為舍不得,不是因為陳太後,是因為彆人,一位很重要的人物。”陳羨之沒有隱瞞馮寶的事情,老老實實地說道。
“誰?”
“那個,你就彆管了。”
“怎麼幫?”馬湘蘭心思縝密,並沒有追問。
“陳太後,求您把顧月小姐許配給您。”
“作為獎勵?”馬湘蘭吃了一驚,疑惑道:“她在宮裡伺候陳太後多好,怎麼能伺候我?你這是在為難他們啊!”
“不是傷害,是幫助。那我同意了?”
“我同意,難道陳太後也同意?”
“嗬嗬,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她既然知道你能擺平陳太後,自然是什麼都肯為你去做。”馬湘蘭“哼”了一聲,語氣裡滿是嫉妒之色。
既然馮保發話了,陳羨之自然是要幫忙的。你以為馮保是什麼人?除了太後和皇帝,還有人不怕他嗎?
他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其實,他也沒必要說出來。
就如同他曾經做過的很多錯事,都被他的軍功與身份所遮掩。
馮保最精明的地方就是,他從來都是當著陳羨之的麵說真話,比如上次他放火燒了童禎府,然後立刻就把這件事說給了陳羨之聽。
他可以說是信任自己的朋友,但這隻是一種戰術,一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手段。
這一次也是如此。
他和顧月的感情,表麵上看起來像是被人強迫的,但其實並非如此,他隻是找到了一個切入點,故意透露給陳羨之。
陳羨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以馮保的性格,又豈會是腦子一熱信口開河?說自己是因為絕經期而來,這隻是一句玩笑話。
馮保的真實想法應當是:怕被人查出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與其被人察覺,還不如告訴他。
更重要的是,陳羨之告訴了他們。
這一點,馮保還是很自信的。
彆看他當著陳羨之的麵故作惶恐,滿頭大汗瑟瑟發抖,心裡卻篤定陳羨之不敢對他做什麼。
是啊,陳羨之還真奈何不了他。
大家都是自願的,何必拿出來做榜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