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軍山山腳,一處隱蔽的山澗中陡然走出一支隊伍,人數約莫三百之數,個個膀大腰圓,煞氣凜然,一看便是江湖中的好手。
這些人五人一組,拱衛著一輛輛馬車,緊跟領頭人的腳步,向著定軍山外走去。
那領頭人卻是兩名女子,一個媚態天成、姿容傾國,一個嬌小玲瓏、甜美可人。
這二女不是彆人,正是魔門聖女左湘兒與金刀門逆徒夏曦君。
夏曦君此刻神情緊張,不時張望四周,似乎唯恐哪裡忽然衝出一彪人馬來。
相較之下,左湘兒則要悠閒得多,嘴角噙笑,鮮衣怒馬,赤足銀鈴,端地惑人心神。
“聖女,此時正當速速離去才是,何以如此緩慢前行?”夏曦君緊張地問道。
左湘兒餘光瞥向夏曦君,輕笑道:“怎麼,妹妹是怕被人追來?”
夏曦君頷首,眼睛仍在四下張望,足見其緊張之情。
見此,左湘兒心下哂笑,麵上卻還維持著親近的笑意,安撫道:“妹妹莫慌,那雲陽洞府中的石刻就足以教那些人爭奪上好些時候了,哪裡還有功夫來管我們哩。”
聞言,夏曦君便知這位聖女誤會了。
她哪裡是怕雲綾等人追認,她怕的是王一刀。
她可是從完顏金處得知王一刀並未與雲綾等人一起,天知道此刻這人正在哪裡找她。
念及此,夏曦君又不禁在心中暗恨天道不公。
王一刀也不知得了什麼造化,了無音訊數年後竟成就了半步宗師,還是堂堂正正的半步宗師。
她原本以為自己成就半步宗師當不弱於人,豈料修行一途那是半點走不得捷徑。
不說王一刀這等靠自己破境成就半步宗師的,便是她身邊這位魔門聖女她都沒有把握能勝其一招半式。
她這個半步宗師論起戰鬥力來,竟是敵不過身邊這位後天境上品。
正走神間,身旁的左湘兒卻突然頓住腳步,整個隊伍也在一瞬間止步不前。
不為彆的,就因為前方站了兩個人。
夏曦君一看,頓時麵色大變,忙將精鋼刀出鞘,一副隨時便要動手的架勢。
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王一刀與習尚武。
當日王一刀從督軍台退走,便是去尋習尚武的。
二人會合一處,從習尚武口中王一刀得知了夏曦君襲殺習尚文的全部細節。
隨後,二人便在這定軍山中四處搜尋夏曦君的蹤跡,終於在今日逮到了人。
左湘兒一看夏曦君的舉動便猜到了麵前兩人的身份,當即上前一步,一臉笑意地說道:“不知兩位緣何在此攔住奴家的去路?”
習尚武見了仇人,早已雙目猩紅,恨不能立時上前將人拿下。
奈何王一刀抬手將其攔下,上前一步衝左湘兒抱拳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留下夏曦君,某不與姑娘為難。”
話音落下,夏曦君當即一臉緊張地看向左湘兒。
此刻完顏金不在,她唯恐左湘兒就此將她交出去,那她今日隻怕在劫難逃。
隻見左湘兒聞言卻是嬌媚一笑,拍了拍夏曦君的肩頭,安撫道:“莫怕。”
說罷,她又看向王一刀,笑道:“閣下可是‘刀癡’王一刀?”
“正是!”
“素聞‘刀癡’嗜刀辱命,今日奴家倒是想見上一見閣下的風采哩。”
此言一出,王一刀默了默,隨即將鎮龍刀交到左手,右手按住刀柄,頷首道:“請指教!”
豈料左湘兒卻是掩嘴一笑,搖頭道:“閣下誤會了,奴家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話音未落,夏曦君竟是被她一掌按住後腰推了出來。
見狀,習尚武哪裡還能按捺得住,當即拔刀上前便與夏曦君戰到一處。
夏曦君倉促應對之餘仍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左湘兒,怒道:“你我兩家合作,聖女這是作甚?”
莫說夏曦君,便是王一刀也是微微一愣。
麵對夏曦君的質問,左湘兒隻是歪了歪頭,嬌笑道:“此事可與兩家合作無關,乃是妹妹的私事,姐姐可不好插手哩。”
說罷,她美眸轉向呆愣的王一刀,繼續道:“閣下可能讓個道,讓奴家身後的家私先過去,奴家也好專心欣賞閣下的風采?”
聞言,王一刀也不理會,既然對方交出了夏曦君,他也不欲多事。
眼看習尚武已經與夏曦君交上手,他也不再理會左湘兒如何,當即寶刀出鞘向著夏曦君而去。
習尚武一人可不是夏曦君的對手,他可不想一個疏忽再折了習尚武。
見此,左湘兒素手一揮,身後的車隊再度出發,自覺避過那邊激烈交手的三人,從一旁繞了過去。
左湘兒則始終守在三人不遠處,但凡有刀芒過來,皆被她一一化解,未曾傷到身後的隊伍半分。
王一刀餘光瞥見這一幕,心下不由暗暗吃驚,感歎於這位魔門聖女名不虛傳。
待車隊走遠了些,左湘兒見夏曦君已無還手之力,便輕笑一聲,朗聲道:“‘刀癡’果然好風采!奴家尚有他事,不便久留,這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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