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話音剛落,白一洲就冷笑開口:“好啊,既然你說是和我一起去的。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等看,讓同學們看看,我是不是那會七十二變的猴子。
一個人還能分成兩半,一半陪你去喬家,另一半和他們一起在家研讀領導語錄。”
白一洲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氣的直打顫。
可是轉念一想,為這種人不值得。
喬北國麵色一白,當看清楚幾個公安略帶深意的眼神。3
再也止不住的哆嗦起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胳膊,痛呼道:“啊,好疼啊。
我的胳膊”
眼見著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喬北國趴在被子裡的臉上閃過恨意。
他不信白一洲看不清楚他此時的情況,明明就是張嘴應下一聲的事情。
反正白廠長最後都會想辦法把他們撈出去。
為什麼非得鬨成這個地步?嗬,口口聲聲說著好兄弟,到頭來連這一點兒忙都不肯幫。
過了大半個小時,幾個人終於被帶了過來。
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害怕,生怕自己被什麼事情牽扯上。
當看到躺在床上不住的哀嚎的喬北國時,幾個同學臉上全都出現了愕然。
這,這,喬北國也就兩天沒見,咋就成了這副模樣?
“現在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們幾位配合調查。
在此之前,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第一,今天早上的時候,你們都在哪裡?”
“我們,我們在白一洲的家裡”
“白一洲中途出去過嗎?你們待到了幾點?”
“沒有出去,快到中午的時候才離開。”
一個身材瘦小的女生有些怯怯的說道。
另外幾個人都附和著點頭。
為首的男人朝著身邊人遞了個眼神,意思很明顯,再去細細的審一審。
不過這次倒不是審白一洲的事情,而是喬北國平日裡在學校的吃穿用度,行事風格等。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白一洲才被放了出來,他渾身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散發著些許汗臭味,昨天晚上,不僅僅是公安廳的人,還有革委會的人,全都守著他,問了不少問題。
一番審問下來,他身上的汗濕了一層又一層。
越聽公安同誌問的問題,他越是心驚。
這不僅僅問到了喬北國的家庭情況,更是含沙射影的問了幾句自己家的情況。
直到此時白一洲才明白,自己的父親如今雖然位置爬的高,但是也是處於一個如履薄冰的位置。
白一洲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水,就仿佛他隻要答錯了一句話,全家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而在醫院裡哭天喊地的喬北國此時也改了口,稱自己是因為手臂太疼了,腦子不太清醒,記錯了時間。
畢竟平日裡白一洲經常跟著喬北國去他家裡玩,公安同誌也就勉強信了他的說辭。
再加上,喬家老爺子一番運作,喬北國隻被批評教育了一頓,就安心待在醫院裡麵養傷了。
白一洲剛回到家的時候,牛翠蓮正枯坐在沙發上麵,看樣子,幾乎是一夜沒睡。
眼底的青紫清晰可見,聽到門口的動靜,一個激靈從沙發上麵彈跳起來。
待看清楚白一洲一身的狼狽時,強撐的心情終於鬆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