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知樂也並沒有張嘴,難道是她的心聲??
此時的周時逸不動聲色的往前移了移,距離雲知樂更加近了,想要再聽出來一些什麼。
然而雲知樂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她把小木桶放在地上,姣好的麵容上麵,勉強扯出一個笑說道:“桶裡有糖水,就先放在這裡了。
我還得去給我哥哥他們送水,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在眾目睽睽之下,雲知樂步伐淩亂的往另一邊走去。
陳偉忍不住懟了懟周時逸的肩膀,小聲地說道:“雲同誌連桶都放在這裡了,還咋給她哥哥送水。”
說罷他又撇撇嘴:“想不到這喬北國這麼招人稀罕。”
周時逸並沒有搭話,而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他快速思考著,看來雲知樂本身的靈魂還在她的身體裡麵。
這個穿越女並不能夠完全掌握雲知樂的身體。
周時逸摩挲了一下下巴,尋思著該怎麼讓雲知樂回歸本體。
他把目光落在喬北國的身上,或許可以利用利用喬北國?
喬北國被周時逸的眼神看的一個激靈。
下意識的收緊了自己的衣服,這,這周時逸的目光太虎視眈眈了。
難不成有啥特殊癖好不成?
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周時逸剛走到村口,就被雲知海攔住了去路。
他哭喪著一張臉,朝著周時逸抱怨:“周知青,我妹,我妹她!唉!氣死我了!”
“怎麼了?”
“我感覺我妹和變了一個人一樣,具體的也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樣,還有我妹以前從來不吃婆婆丁,這次竟然麵不改色的吃著我娘蒸的野菜。”
他絮絮叨叨了一堆,最後神經兮兮的把周時逸拉到一旁:“周知青,以前聽我奶講鬼故事,說有那些個孤魂野鬼精怪會附到人的身上。
你說我妹是不是”
雲知海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他這話也就敢和周時逸說一說,要是當著他爹娘的麵,止不住要挨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周時逸垂下眸子,沒有想到雲知海這麼敏銳。
他哪裡知道,雲知樂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
大人們去上工,剛剛會走的他,就趴在雲知樂的小床旁邊嗷嗚嗷嗚直叫。
可能雲大隊長都沒有雲知海了解雲知樂多。
“應該不能吧?這都啥年代了,這話你和我說一說還可以。
可不能被彆人聽了去,上頭正打擊封建迷信呢。”
周時逸看似關心的叮囑,其實都在套雲知海的話。
這不,雲知海撇撇嘴:“我能不知道這件事?
以前我爹天天搞宣傳,隔壁村子的周婆子被人拉去遊街,批鬥。
我小時候還去看呢,那叫一個慘呢。
聽說現在天天閉門不出,家門口路過一條狗都得拉泡屎。”
雲知海話語間透露著見怪不怪,之前打地主的時候,才慘呢。
那地主被捆起來,頭上血淋淋的,他看了一眼,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那確實慘,知青點要吃飯了,我先回去了啊。”
周時逸撂下這句話就快步往知青點走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尋思著晚上得出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