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章的手剛扯上她的胳膊,原本還罵罵咧咧,放狠話的副校長,不知道被扯到了哪裡。
痛苦的驚叫一聲:“啊,好疼,我的腰。”
她雖然嘴裡說著腰疼,但手摸的位置卻是脊背那裡。
周時逸對自己的力氣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他剛才那一腳的衝勁兒不小,直直撞上堅硬的樹乾。
估計副校長的脊椎骨傷到了,看她的反應應該是斷了。
雲知樂有些害怕的攥緊了周時逸的袖子。
生怕他因為這件事被帶走。
眼神堅定的往前邁了一步,張開雙臂把周時逸護在了身後。
周時逸看著她明明自己怕的要死,還強撐著護著他。
心裡湧上幾分熱意,無論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眼前的女人,都始終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邊。
“頭兒,她的脊背好像傷到了。這可怎麼辦?”
為首的紅袖章眼神閃了閃,抬頭看向周時逸,聲音冰冷的說道:“這位小同誌用力未免大了一些。”
周時逸絲毫不懼怕他的威勢,伸手把麵前的雲知樂護在了身後。
不卑不亢的說道:“危及到生命安全,我這是正當防衛。
相信在場的各位,碰到這樣子的事情,下手也會沒個輕重。”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的同學紛紛點頭:“就是呀,她可是拿著刀呢。
這位同誌要是反應慢一點,那一刀可就紮在了身上。”
“是啊,是啊,紮身上往輕了說,那也得遭不少罪,往重了說,那可是一刀就要命的事。”
周圍同學的話也都傳到了紅袖章的耳朵裡麵。
為首的紅袖章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時逸,倒是個聰明的,知道煽動周圍人來為自己說話。
“無論怎麼樣說,這位同誌還是要跟我們去一趟各委會說明情況。”
周時逸微微頷首:“這是自然。我會儘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就是有件事情我也不是很理解,副校長應該在革委會關押了一個月了吧。
我之前也聽了兩嘴,說她的精神不太正常。
可剛才她的舉動,可是直衝著我們來的,這是精神不正常的表現嗎?
如果因此對她減輕刑罰,是不是對人民的不負責?”
紅袖章一下子就黑了臉,這個青年雖然句句都在說副校長,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他們辦事不力。
匆匆趕過來的現任校長,一看到圍了滿滿當當的人,頓時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他撥開人群走了進去,嚴肅的說道:“都回宿舍,趁著天還沒有黑,回去多看看書。”
學生對老師天生的畏懼,尤其還是之前的教導主任。
他們鳥作獸散,一窩蜂的走遠了。
雲知樂扯著周時逸的袖子不願意走,周時逸揉了揉她的頭笑道:“先回宿舍,我沒事。”
看到雲知樂不願意,周時逸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劉秀兒。
劉秀兒會意,扯著雲知樂的胳膊就往宿舍走。
校長還不知道副校長脊椎出現了問題,看到她側著身子倒在那裡哀嚎,還以為是被周時逸打得呢。
“校長,你也要跟我們走一趟。”
紅袖章的一句話驚的校長瞪大了眼:“我,我去乾啥去?”
紅袖章聲音沉沉的說道:“先前她精神不太正常,你可是看到的。
現在這位小同誌懷疑我們辦事不力,我們總也要有個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