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堂屋裡麵都是寂靜無聲,馬二的後背都驚起了一層的冷汗。
要說這群人裡麵,誰對牛棚的人欺負的最狠,除了他沒有二人。
周時逸放下碗,輕輕歎了一口氣:“我也是覺得和馬大隊長做生意比較痛快,才多說了兩句。
你要是不信,當個笑話聽聽就是。”
馬大隊長連連擺手:“那倒不是不信,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初這些人被下放的時候,誰不是傷痕累累過來的?
那一路被批鬥,扔石頭扔爛菜葉子的多的是,哪怕平反了,他們還真的去一個一個找麻煩不成?”
周時逸嘴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這一路有多少人,他們可能記不住,但村子裡呢。
不瞞您說,我們村子的還有幾個被下放的人呢,大隊長現在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樣了。
甚至還給他們修繕了牛棚,生怕他們冬天太冷,凍死在裡麵。”
馬懷仁雙手背在身後,圍著屋子不停的打轉。
過了良久,他才說道:“行,我知道了,這件事多謝周同誌提醒。”
周時逸無所謂的擺手:“沒事,開飯了沒有?我這跑了一上午,肚子都餓死了。”
“我去看看,我這就去看看。”
馬二率先起身,朝著外麵跑去。
馬大隊長垂著眼,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等周時逸吃飽喝足,直接回了大隊部。
馬大隊長把馬二留了下來:“今天在牛棚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二語氣訕訕的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馬大隊長心裡的疑雲更甚:難道說這個人真的是因為看不慣老二的所作所為,對他們好心提醒?
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馬大就迫不及待的開口:“爹,咱們管那麼多乾嘛?
以後對牛棚的人視而不見就是了。
對了,爹,這一共賣了多少錢啊?能不能給我另外起一間房子的?”
馬大眼裡滿是期待,另外幾兄弟聽他這麼問,也都滿眼希冀的看向馬大隊長。
起一間房子,馬大問的簡單,但個中心思,大家夥兒都明白。
家裡給老大說了一門親,人家女方那邊的要求,就有必須有自己單獨的房子這一項。
這結婚,裡裡外外不得花個百十塊錢??
馬大隊長也把彆的心思拋到一旁,笑嗬嗬的說道:“夠,夠了,老二老三也能說個媳婦。
再攢個一兩年,就給你們幾個都說上!”
一番話說的幾個大小夥子都心神蕩漾。
下午的時候,周時逸在空間裡麵剛把要給父母的東西準備好。
就聽到了門口的敲門聲,他連忙走出了空間。
打開門朝外看去。
門口周康安氣喘籲籲的站在那裡:“周同誌,周同誌,艾力醒了”
周時逸對此不是特彆關心,他雖然同情這個男人,但也沒必要上趕著去關懷。
周康安看著他神情淡淡,連忙又說道:“我看他們家的人都在院子裡哭天喊地呢,好像是小孫子出了什麼事。
怕他們硬要攀扯你,所以來告訴你一聲。”
周時逸笑著從懷裡摸出了一個肉乾:“行了,不要再試探了,進來吧。”
小孩子的心思,全都擺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