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狂風的怒號經久不息,而其支配者——那僅僅與之對視一眼便將令人顫栗不已的對象,比起風暴更顯得望而生畏。
急促的腳步踏碎砂石,少女不顧一切地狂奔在廢墟上。道路前方,鋼鐵的巨獸在沙暴中對她圍追堵截,但卻都成為少女泄憤的對象,於隨影的劍舞中分崩離析。
肆意的行為也讓她冷靜些許,但隨著內心平複,更多的迷茫與困難卻如潮水湧來。
站立高塔之上遙遠地眺望著,阿托莉絲呼出幾口濁氣,視線所及之處由精靈劍士催生的數之不儘的藤蔓結成了通天的巨網,而另一邊借人類少女之手高舉的無雙之劍也在同一時間綻放出了五色的光芒。
“嘶——”
風呼嘯著,在這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中,少女屏氣凝神,舉目而望,銳利的視線透過風沙緊盯著遠天的異象,略顯凝重地皺起了眉頭。
周身凝聚的寒冰,使阿托莉絲那因過快的代謝而「燃燒」的身體冷卻,感受著由外及內希圖侵入體內的一絲涼意,她不禁回想起彼時於山間散步之後,與克多雷斯團長坐在樹蔭之下乘涼的記憶。
男人認為:隻有當人類手持兵刃的時候,才能算得上是與熊對等。
這並非卑鄙無恥,隻能說僅以人之軀就想要戰勝熊的話,那才是莫大的傲慢。
時至今日,那樣的比喻放在這裡也絲毫不顯違和。不,就現狀而言他們與天空龍之間的差距之大,甚至可以說是連比喻都顯得愚蠢可笑。
不如說在旁人看來,如果隻是作為一個「路人角色」就能夠輕易左右的勝局,「勇者」的存在也就毫無價值了。
然而那個家夥卻並不這樣認為,不知為何那家夥總是對近乎所有人都覺得愚不可及的事抱有過分的執著。
如果說將己身壓入槍膛,孤注一擲才算得上是所謂「提起戰斧的人類」,那麼作為弱勢的一方,他們的行為就已不再是簡單的“傲慢”,而是自不量力了。
“的確,就像是你我的本質一樣,歸根結底不過是漂浮於大海的一縷殘沫,可即使是再不值一提的塵埃,卻也算是大海的一部分啊。”伊萊娜露出狡黠的微笑,將如同水滴一般的自我融入世界的洪流之中,高傲地宣誓著己身的意誌。
或許在她看來,那已不再是形念似水的類人,而是以人形顯現的海潮本身了吧。
這一刹那澎湃的魔力湧入靈劍,使原本還需要一定時限凝聚的五色能量,在一瞬間便將威能拔升到了頂峰。
宛如初開之際浮現於世間的生命之水,渾濁地攪為一團無法定型,甚至已經丟棄了固有的形體一般,就隻是不斷地提升著自己的存在密度,在臨界點到來的那一瞬被賦予了「劍」的實質。
也正是在那一刻,同禦主利害一致的水念流創始者所貫徹的意誌,得到了靈劍的少許認可。
“混沌劍刃!”
崩山的一劍伴隨著少女的怒喝猛然斬落,洶湧的能量浪潮宛如洪荒橫行的猛獸,裹挾著五色的輝華將周遭無量的風暴撕得粉碎。
被賦予了伊萊娜全身全靈的無雙一劍,穿破了一切阻礙向天空龍襲去。但麵對此等威能,天空龍也並未選擇坐以待斃,隻是一個昂首毀滅的龍息便透過瞬時結成的龍語法陣,帶著無可匹敵的破壞力正麵迎上了奔湧而來的五色輝華!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