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這個要乾什麼?”阮玉嬌皺眉,在身後問道。
周瑜則一邊在微信列表裡翻找江馭,一邊無所謂的回答,“發給馭哥啊!”
阮玉嬌抬手按住他的胳膊,“我們並不清楚溫黎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你這樣發過去,不是讓馭少誤會嗎?”
“她要是害怕,就彆做這種會讓人誤會的事情。”周瑜則哼了聲,麵露嘲諷,“都是馭哥的人了,還和彆的男人走那麼近,當馭哥死的嗎?”
“萬一他們隻是朋友呢,或者是親人呢?”阮玉嬌抿了抿唇,“難道男女之間隻有那種關係嗎?”
“嗬嗬,親人朋友?剛才那男人看她什麼眼神,你沒看到嗎?”周瑜則抖掉她放過來的手,“我又不瞎!成年男女之間,除了那種關係還有彆的嗎?”
他早就看透了男男女女之間的那些事。
他父母早年關係還是不錯的,後來一起創業賺到錢後,父親出軌,被母親逮到,父親痛哭流涕,下跪求饒,處於愧疚甚至主動把財政大權上交。
本以為這次之後,父親會改,然而沒多久他又出軌了,母親在再次被打擊之後,很快也看開了,也開始到處玩男人。
他就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時不時就親眼目睹,父親和母親同時領著不同的人回家。
所以在他看來,男女之間就兩種關係,一種是想上床的,一種是不想上床的。
阮玉嬌低聲的繼續為溫黎辯駁,“溫黎不是那種人,而且依馭少的性格,她也不敢惹怒馭少的。”
“她不敢?”周瑜則譏笑,“那是你沒親眼看見她扇馭哥巴掌!她本來就是馭哥強取……”
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了嘴,他有點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你少管我,彆以為長了一張和她相似的臉,就真把自己當成她了!”
阮玉嬌動作一僵,垂下睫毛時,眸底是一片清冷的嘲諷,“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知道就好!你連她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比不上!”周瑜則不屑說完,轉手就把拍下來的照片發給了江馭。
江馭沒立刻回複,他知道他最近很忙,發完便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發現阮玉嬌沒跟上來,回頭不耐的皺眉,“跟上啊!等著我去請你嗎?我告訴你,彆跟我使性子!你沒她那些特權!”
“來了。”阮玉嬌低低的應聲,再次抬起臉時,又是那副逆來順受的溫馴樣。
……
機場貴賓休息室裡,江馭正在閉目養神。
私人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解鎖屏幕後,便看到了周瑜則發來的那張照片。
周圍人熙熙攘攘,溫黎和徐清鶴肩並肩的站著,兩個人之間距離很近,溫黎仰著頭笑盈盈的和徐清鶴說話,徐清鶴的表情溫柔眷戀,充滿寵溺。
一抹惱火竄在心口。
江馭惱火的,不是徐清鶴看溫黎的眼神,也不是隔著照片,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那種親昵與熟悉。
而是溫黎在徐清鶴麵前時,所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自在與放鬆。
那是在他跟前,從來沒有過的。
哪怕兩個人最近關係和諧,她也從來不會有這樣毫不防備,隨心所欲的表情。
他想到溫黎和徐清鶴一起長大,想到溫黎為了徐清鶴心甘情願的答應和他在一起,深深的妒意夾雜著惱火,此刻再看手中的照片,覺得無比刺眼。
他抿著唇,冷臉跟溫黎發信息。
【想我了嗎?】
溫黎收到信息並沒回,她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眼,又放回口袋,繼續排隊結賬。
江馭等不到回複,換成了視頻通話發過去,這次毫不意外,很快的被對麵掐斷了。
屏幕黑下來。
江馭低低的嗤了聲。
這時衡叔走過來,低聲道,“少爺,可以登機了。”
江馭嗯了聲,眸色沉沉的按了關機。
那邊溫黎拒絕通話請求後,在前麵排隊的徐清鶴遲疑的回頭道,“黎寶,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她說著熟練的把消息開成免打擾,麵不改色的繼續道,“是陶笛打來的。”
“那怎麼不接?”徐清鶴隨口道。
溫黎不以為意的道,“她肯定是無聊了想和我說話,沒什麼大事,等回去了再接,在外麵多費流量啊!”
徐清鶴失笑,眸光在她出落的越發動人的臉上看了眼,“我以為是男生打的,當著我的麵你不好意思接。”
溫黎立刻否認,“哪有男生?人家男生誰會跟我打電話啊!”
“怎麼不會?我們黎寶長得漂亮,性格溫柔,人見人愛,有男生喜歡很正常。”徐清鶴頓了頓,不動聲色的問,“大學沒有談戀愛嗎?”
“哪有?”她搖頭道,又小聲的嘀咕,“哪有……”
江馭那狗東西不算,她就算談戀愛首選也不會是那瘋狗,不過他現在似乎是單方麵認為,他們是戀愛的關係。
溫黎不想和他爭辯起衝突,索性就由他去。
徐清鶴察覺到她話中的心虛,噙著笑的漆黑瞳仁,暗了暗,“沒有人跟你表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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