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莊星臨的笑瞬間冷下來。
他口吻很嚴肅,“馭哥,有些話即便是生氣的時候,也是不能對女人說的。女人的心是柔軟的,你在上麵捅上一刀容易,想要讓傷口愈合卻不容易。”
江馭看著溫黎那張沒什麼表情的小臉,暗暗的想,她的心如果真的是柔軟的,那是怎麼對他說出那些誅心的話的?
他知道她起初不喜歡他,兩個人的開始是錯誤的,甚至他開始對她的動機也隻是單純的見色起意。
可是……感情的事,他無法掌控。
如果早知道會愛上她,他一定會選個浪漫的故事節點作為二人的開始。
隻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早知道?
他隻能在意識到對她的感情後,儘全力的去對待她,去彌補最初的錯誤。
那天聽她親口承認他是她男朋友,是他這二十多年最幸福的日子。
他以為她接受了他,他終於撥雲見月,求仁得仁了。
沒想到轉頭她卻清醒冷靜的告訴他,一切隻是逢場作戲,目的是為了從他這裡得到好處和資源!
他全心全意捧上一顆心獻給她,她卻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
他怎麼能不生氣?
他氣的摔門而出,他想,他也是有脾氣的,再愛她也不能被她當成狗一樣耍來耍去。
他決定不再見她,斷了和她的關係,結果隔天就後悔了。
想去找她,想纏著她,想到她說的那些狠話,又忍了下來。
明明是她說話傷人,就算要道歉,也是她先道歉。
他在等她的電話,一天又一天,她始終沒打來。
他從最初的後悔,變成了委屈,又變成了憤怒,最後變成了妥協。
他原本打算,再過兩天,就去找她的……雖然妥協很丟人,可是他很想她,隻要能再看見她再抱住她,先低頭也沒什麼。
莊星臨見他今晚喝酒喝的多,說要給她打電話時,他是懷著期待的。
然而滿腔的期待,在她自稱玩物的時候,倏的燒起了火。
在發現自己愛上她之後,他從未如此輕賤過她。
她怎麼可以這麼輕賤自己?
玩物玩物,他媽的她算什麼玩物?
哪個玩物敢打自己主人耳光?
哪個玩物敢和自己主人頂嘴?
哪個玩物能像她一樣囂張的無法無天?
她知道什麼是玩物嗎?
……想到這裡,他再次重複,“倒酒。彆讓我再說第三遍。”
“馭哥。”莊星臨出聲。
“沒你的事。”江馭不看他,隻盯著溫黎,“我數三個數。”
“彆數了。”溫黎哼笑。
今天江馭讓她過來,擺明了是要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