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江老太爺把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拄,旁邊的衡叔眉頭跳了跳,關切的道,“老太爺,您可彆氣著自己!”
江老太爺隻瞪向江馭,“你是我江家的種,這輩子哪裡都不準去!就算爛,也得爛在我江家!”
江馭忽而笑了,“爺爺,我一開始以為我的偏執是學我爸的,現在看來,我爸也是跟你學的。”
“彆跟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江老太爺繃著臉,“我告訴你,我不準你離開江家!”
“你不同意我娶她,就是在逼我離開江家,我順著你的意提出離開,你又不高興。您老人家是越來越難伺候了。”江馭哼了聲,“要不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
江老太爺吹胡子吹到一半,倏地愣住,斜眼看向江馭,“憋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句話吧?”
江馭不置可否,“兩年的時間,我讓江氏的市值翻兩番。”
“口氣不小。”江老太爺潑冷水,“你以為江氏是什麼小作坊嗎?翻兩番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江馭神色淡淡的看過來,“你彆管我口氣大還是小,如果我能做到,就讓我娶她。”
他眼中的狂妄和自信,一如他那個最得意的兒子。
江老太爺沉默半晌,長歎口氣,“如果你做不到,你的婚事就任憑我做主。”
“成交。”江馭笑起來,客客氣氣的道,“謝謝爺爺。”
江老太爺拄著拐杖往外走,“你遲早要氣死我!”
“我可舍不得爺爺。”江馭慢條斯理的道,在江老太爺即將離開之際,忽然出聲,“爺爺。”
江老太爺不耐煩的轉頭看來,“又怎麼了!有話一起趕緊說了!”
“爺爺,我希望你不要對付她。”江馭抿了抿唇,“我喜歡她,不是她的錯,這次我差點搭上一條命,好不容易才讓她心裡有我,你彆給我攪黃了。”
江老太爺麵色微變,不悅道,“你搭上一條命,她心裡才有你,那根本不是愛,是對你的感激之情!”
“她愛我。”江馭沉聲道,“我能感覺得到。”
江老太爺忍了又忍,“你和你爸一樣瘋!你們爺倆這輩子注定都要栽到女人身上!”
“所以如果你不想我和我爸一樣瘋,那就不要動她。”江馭頓了頓,聲音又軟下來幾分,“爺爺,我把你當親人,才和你做交易。我們都要遵守交易規則。”
“什麼叫把我當親人,我本來就是你親人!”江老太爺狠狠剜了他一眼,“知道了!”
“衡叔,去送送爺爺。”江馭道。
衡叔點頭,立刻上前拉開門。
江老太爺瞪著江馭,用拐杖使勁兒敲了幾下地麵,才氣鼓鼓的悶頭往外走。
席南春在外麵等著,見江老太爺出來,忙上前攙扶。
“回去!”江老太爺仍是氣的不輕,“不來了!我來看他,就是純粹找氣受!”
席南春笑的和煦溫和,“阿馭不會說好聽的話,但他心裡是有你這個爺爺的,你能夠來看他,他肯定高興。”
“他是高興了,差點把我給氣死。”江老太爺偏頭看到衡叔,“你可彆送我了!看到你,就想到了那要命的討債鬼!”
衡叔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少爺不放心您,才讓我送您,他心裡真記掛著您。”
席南春幫腔道,“衡叔回去吧,有我在,叫阿馭放心。”
話說到這裡,衡叔站在原地頷首,“老太爺,春夫人慢走。”
席南春攙扶著江老太爺慢慢往外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越來越凝重。
江老太爺忽然道,“她人呢?”
“在車上等著了。”席南春說完,低聲的道,“老爺,阿馭都和你做了交易,如果他真的能在兩年的時間內,做到讓江氏的市值翻兩番,足以證明他的能力能夠帶領江家走向更富強的大路,既然如此,您不如就放棄和溫小姐的交易,成全阿馭不是更好嗎?他可是天盛唯一的兒子……”
“就是因為他是天盛唯一的兒子,所以我才要對付溫黎!”江老太爺猛地轉過頭來,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嚴肅的望著她,“我從來都沒懷疑過阿馭的能力,我這麼做,隻是想讓他活著,不要像他那個早死的多情的爹一樣早死!他爹當年為了一個女人,差點殺了老二!後來又為了那個女人,甘願放棄整個江家!”
“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哪裡會發生後來的事,又哪裡會在潞島被折磨長達十年,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席南春知道當年事情的慘烈,垂了垂眼睛道,“可是阿馭和天盛那件事不一樣。他喜歡溫黎,也不存在兄弟兩個搶同一個女人的事,老爺你的擔心……”
江老太爺打斷她,聲音越發冷冽,“是不一樣,但他和他爹為了女人的瘋勁兒一模一樣!他今天能為了溫黎,眼睛都不眨的跳下跨海大橋,他日溫黎要他的命,他也能毫不猶豫的送出去!我在意的,從來都是他的命!我想留他一條命,想保住天盛的血脈,想讓他安安穩穩的度過一輩子,我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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