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司深轉頭看向準備區的萬眠,隨後兩手一攤,用嘴型對萬眠說:與我無關。
他的對手跪在地上,一直沒有站起來,裁判也傻眼了,疑惑這家夥怎麼不乘勝追擊,傻愣愣站在那裡乾嘛?後來考慮到他是新人,可能不明白規則,也就沒有多乾涉。
不一會,對手忍著疼痛站起來,他表情猙獰又猶豫,因為隻有他清楚,剛才那一拳仿佛是打在鋼板上,而且麵前的人被擊打的位置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再試一次,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著,隨後他再次揮拳打向司深,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司深往後方讓了一下,讓對手的拳頭不至於正麵承受所有反向力,後麵對手的進攻,他都用了這種方法。
時間和角度掌握的很好,在觀眾看來,就是普通的承受了擊打,並不是他主動側身。
雖然才過了十分鐘,但是對手已經焦慮到滿頭大汗,他心裡十分清楚自己與麵前人的差距,但為了不讓讚助商失望,他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嘗試。
終於,在最後一次拳頭落空的瞬間,他貼著司深問了一句:“喂,你在耍我嗎?”
“沒有。”
“那為什麼明明能打得過,非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我隻是在熬到十分鐘,差不多了。”
這麼說著,司深上前一步,瞬息之間對他使出了手臂三角鎖,動作乾淨利落,力度掌控的也很到位,感受到對手的抵抗,他再次下蹲,故意做出比較吃力的模樣。
“你堅持兩分鐘,然後認輸。”司深輕聲說著。
被束縛住的人訝異於他的掌控力,感覺他明明沒用力,但自己卻完全掙脫不了,心下便明了兩人的差距。
此時,台下的觀眾熱情高漲,他們手持下注的卷票揮舞著,口中不住呼喊著,雖然這場對決時間不長,但是的確是賺足了噱頭。
“乾得好,修瑾,等會你也……”萬眠轉頭準備對修瑾說,卻發現他不在身邊。
另一邊的後場,修瑾已經將自己下一場的對手放倒,他對著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就站到賽場的旁邊。
此時,賽場上被勒住的人看時間差不多了,立刻拍擊了台麵,裁判隨即上前分開二人,然後舉起司深的手宣布了比賽結果。
“勝利者:死~~~神~~~”
又是那個讓人尷尬的聲音,司深閉眼承受著這種公開處刑的尷尬感,隻想儘快下台,但奇怪的是,裁判一直沒有放他下去的意圖。
“下一場!就是兩名新人的對決,有請我們的另一名新人~~~白~~~無~~~常~~~~”
司深捂著臉在台上笑到顫抖,然後就看到修瑾滿臉黑線的走上來。
他幽怨地看了一眼萬眠,這起的什麼鬼名字!
“白無常兄弟,請多指教。”司深已經笑的眼淚水都出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他和修瑾對決,但是這個名字實在是有夠搞笑。
修瑾沒有理會他,而是輕聲問道:“怎麼說?誰贏?”
“當然是我贏,你又打不過我。”
“你不用能力,我覺得我還是有勝算的。”
“彆貧,你手上又沒槍。”
修瑾笑著,他覺得這是一次發泄自己對司深怨氣的好機會。
鈴聲響起,司深沒有之前的遊刃有餘,他其實從沒有輕視過修瑾,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他見識過修瑾的實力,除去槍鬥術,修瑾的近戰也是很強的,隻是他有潔癖,所以才會一直用槍。
修瑾率先發起攻擊,他衝向司深的同時,左腳在地上踏起,身子輕盈地一縱,隨即提膝撞向麵前的人。
與此同時,司深為了營造出打鬥的激烈,故意裝作想躲又沒躲開的樣子,生生接下這一招。
“你來真的?”司深在接觸到的一瞬間,疼痛感自被擊中的位置傳來,隨後抬頭看去,修瑾正一臉玩味的與自己側身而過。
“我早就想報那一次的仇了。”
司深清楚修瑾說的是什麼,他收起無所謂的表情,沒有再說話,而是再次接下了修瑾的幾次連擊。
不多時,司深的嘴角溢出了鮮血,他抬手擦掉,說:“難為你了,又要維持賽場的完整,又要打出十足的力道。”
“行了,我解氣了,你不用再挨打了,來吧。”
“我以為,你準備就這樣打死我。”
修瑾冷笑一聲,看向台下的萬眠說:“你死了,她會傷心,再有下次,你一定擋不住我一槍。”
看著修瑾的表情,司深立刻反應過來:“這場是你故意上台和我打的?”
“嗯,來吧,該你出手了。”
話音剛落,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撞擊,修瑾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哢嚓聲響,沒空去管疼痛感,他立刻抬腳踢去,司深側身躲開後又猛然一個回旋,單腿橫掃,修瑾也抬手格擋……
兩人出拳迅速,疾如閃電,眸光冷峻地互相交手著,拳風呼咧之中,動作利落又帥氣,觀感十足…
萬眠在台下看著,她聽不見兩人的對話,隻以為他們是為了效果才會這麼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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