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看了眼寒氣逼人的長刀,暗罵一聲,朝著電腦走去,說道:“我研究研究這個電腦。”
樂叔無所事事,隻能跑去和王楠一起研究電腦。
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中,約莫幾分鐘後,徐昭昭臉色一變,她開始飛快地收繩子。
“怎麼了?”
王楠心頭一緊,連忙問道。
“繩子斷了。”
徐昭昭已經把所有的繩子都收回來了,她指著繩子的斷口說道。
……
……
陳珩在幽深的黑暗中摸索,其實在他踏出房門五步的時候,自己回過頭去看,就已經看不到房間裡的亮光了。
這裡的黑暗絕對不正常,陳珩思索了一下,貼著牆慢慢走著,他舉著打火機勉強照亮著牆麵,邊走邊看。
其實路直來直去的,沒有任何的拐彎,並不難走,地麵上鋪的不是現在商場常用的瓷磚,而是水泥地麵。地上很淩亂,什麼都有,扯碎的廣告單,隨手丟棄的包裝袋,空的水瓶等等。
陳珩手指用力在牆上摳了摳,就能摳下來大片大片的牆皮,剩下尚還完好的牆麵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店鋪宣傳廣告,光鮮亮麗的模特們衝著陳珩詭異地微笑著。
陳珩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他感覺這些模特照片不太對勁,不像是廣告,而更像是遺照。
饒是他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股瘮人的感覺直通天靈蓋。但他也沒有放棄查看,一寸一寸仔細地看著。
樂叔的打火機是最廉價的那種,小火苗將熄未熄的,陳珩才走了短短幾分鐘,塑料機身已經開始微微發燙了。
陳珩隻得暫時將打火機暫時收了起來,繼續朝前慢慢走去。走出了幾步後,陳珩立刻停住了步伐。
不對,陳珩按了按額角,繩子一共四十米,自己的步幅是七十厘米,現在自己已經走出了七十六步了,但繩子還沒到頭,還在放繩。
就算是徐昭昭的繩子長度誤差很大,也不應該差這麼多。
陳珩回過頭去看,還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陳珩沒有輕舉妄動地拽動繩子,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引來什麼東西。
權衡了一下之後,陳珩決定繼續向前走。越往前走,身上的那件保安服就越是沉重,像是吸取了越來越多的鮮血,陳珩有些喘不過氣了。
走出一百零四步後,陳珩再次止住了腳步,他看到前方的黑暗中影影綽綽的,有一個東西就在不遠處。
陳珩走了過去,才終於看清楚了那東西的模樣。
那是一個小小的神龕,它就擺在了道路的正中央。神龕後麵是一麵斑駁的牆壁,陳珩已經走到了走廊的儘頭。
陳珩蹲身下去,點燃了打火機,湊過去觀察那個神龕,這一看讓他也頭皮發麻。
那個神龕中供奉的是一顆乾枯的眼球,那顆眼球就這麼死死地盯著陳珩,冥冥之中的巨大恐懼瞬間包裹了陳珩的周身。
陳珩沒有一絲一毫地猶豫,起身朝著和神龕相反的方向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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