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陳珩費力地朝著屋內走去,他慢慢地走到了那個身影的身邊,陳珩低頭看了看,椅子周圍滿是不明的液體。
說是死人其實並不恰當,因為這人血肉已經完全腐爛了,陳珩甚至看到蛆蟲在它的眼眶裡鑽來鑽去。
“遠子你先彆進來了,就在門口放放風吧。”
陳珩轉頭對著陸遠說道,這裡麵的情況有些太抽象了,對陸大藝術家來說還為時尚早。
“好嘞陳哥。”
陸遠長出一口氣,如蒙大赦,屁顛屁顛地在門口蹲守了起來。
陳珩查看起了屍體狀況,根據腐敗的程度陳珩推測它的死亡時間至少在三周以上,皮膚和肌肉降解得差不多了,已經能看見白骨了。而根據骨骼來看,陳珩推斷這是一具男性的屍體。
雖然這具屍體上的衣服已經被各種體液浸成了詭異的顏色,但陳珩仍然能感覺到這些衣服材質極好,價值絕對不菲。
“這個屍體死了很長時間了,跟外麵那個女人死亡的時間差了很多吧?”
老嚴道。
“如果單從屍體狀況上來看,這具屍體死亡時間要更早一些。”
陳珩回答道。
“單從屍體狀況?什麼意思?”
老嚴察覺到陳珩話裡有話,詢問道。
陳珩指了指桌上即將燃儘的蠟燭,說道:“蠟燭。”
老嚴瞬間意識到了不對,蠟燭的燃燒時間怎麼可能這麼久?
他走到桌子邊,擰開手電照了照,桌麵上並沒有許多蠟油的痕跡,說明確實隻有這一支蠟燭在燃燒。
老嚴又拿起蠟燭仔細端詳著,這是一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蠟燭了,根本不可能燃燒那麼久。
也就是說,有人在死者死後進來點了一支蠟燭,那他為什麼要將這麼一具腐敗的屍體擱置在這裡?
又或者,這支蠟燭是死者自己點的?
老嚴放下了蠟燭,默默地走到了牆邊,開始用頭撞擊牆壁。
“你怎麼了?”
陳珩問道。
“沒事,頭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老嚴語氣淡淡的,啞著嗓子說道。
陳珩無語凝噎,他也走到了桌子旁,伸手在桌子上摸索著,很快他就感覺摸到了一個暗格,輕輕一拉,暗格彈開,裡麵躺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