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應聲斷裂,老嚴朝樓下墜去,陳珩和陸遠的手臂同時一沉,死死拉住了老嚴的褲腿。
老嚴頭朝下,整個身子懸空著,他試圖重新找到發力點然後翻身上去。
“幸好你褲腰帶紮得緊啊。”
陸遠身子拚命後仰,腳死命抵住了牆根,臉憋得通紅,但他的嘴裡還是蹦出了一句靈魂吐槽。
血液倒流向大腦,老嚴的臉也漲紅,他大吼一聲:“把住了!”
隨後他猛地核心發力,身子仰臥而起,他的雙手幾乎就要把住窗台邊緣了,陳珩和陸遠立刻騰出一隻手去把住老嚴的手,兩人一起用力終於把老嚴從外邊拉了進來。
“還有鉤爪和繩子嗎?”
陳珩問道。
“繩子還有,但鉤爪沒了。”
老嚴搖搖頭說道。
可還沒等三人喘口氣,門口的騷亂聲引起了三人的警惕。
陳珩轉頭看去,隻見本來在樓上剪繩子的“老嚴”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門口,陳珩立刻想起老嚴曾經說過的,這怪物會穿牆。
但陳珩已經來不及思考那麼多了,因為“老嚴”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門外是什麼情況所有人都很清楚,在這麼狹窄的房間裡,如果那些怪物全都湧進來,所有人都要死。
要在這裡使用【神眷欺詐】嗎?
這個想法在陳珩腦中飛速閃過,這一刹那他感覺自己周圍的一切都慢了下來,就連嘈雜的聲音也被無限拉長,變得極為滑稽。
人在走馬燈時對時間得感知會出錯,他們會覺得時間變得很長很長,足夠他們回顧自己的一生,但實際上走馬燈隻在須臾之間。
現在陳珩就處於這個類似的狀態,他集中了所有精神都在考慮著自己腦中剛剛閃過的想法。
除了使用能力以外,還有彆的破局辦法嗎?
陳珩思考著。
他始終十分冷靜,並沒有因為老嚴的付出而完全相信老嚴,首先隻是一個注定了隻能有一個勝者的遊戲,所有參賽者都是潛在的對手。
另外,【欺詐】隻能使用三次,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陳珩並不想動用。
電光火石間,陳珩已經做出決斷,他發覺時間流速已經恢複了正常,“老嚴”的手已經猛地握上了門把手,它詭異地笑著,就要打開房門。
“窗簾!”
陳珩大吼一聲,老嚴愣了一秒鐘,迅速反應了過來,他一把把窗簾拽了下來,飛速將它的一端打死結,然後纏成了一個大球,然後身子探出窗戶,嘗試著將球的那一頭扔上去。
得益於這個窗戶有窗台的設計,繩結穩穩地卡在了窗台突出的邊沿下。
“掛住了!我試試能不能上去!”
老嚴也大聲應道,他用力扯了兩下,顯然沒有剛才那麼結實,但是也隻能試試了。
老嚴一咬牙,抓住窗簾纏成的繩子,慢慢將身子掛了上去,窗簾立刻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老嚴臉色蒼白地等了一會,但好在窗簾並沒有斷裂,他這才將整個身子懸空,朝著上麵慢慢爬去。
在屋中準備開門的“老嚴”顯然注意到了房間裡的舉動,它本來戲謔的眼神變得陰沉了起來,它的身子開始變得迷蒙虛幻起來。
“砰!”
一個老式手電筒穿過房間,劃著光圈狠狠砸在了它的腦門上。
它怒嚎一聲,身上的變化被打斷了。
陳珩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他早就注意到了那個怪物身上的異變,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猜測那應該那就是讓它能夠穿牆的關鍵所在。
“老嚴”惱羞成怒地拉開了房門,無數血肉模糊的怪物湧入了房間中,趁著混亂它的身形再一次變虛,消失在了房間中,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樓上房間。
它跑到窗邊,探出腦袋去看,可窗外隻有一條看起來十分脆弱的窗簾,老嚴已經不見了蹤影。
“砰!砰!”
它感覺腦後有強烈的風襲來,想要躲避時已經晚了,老嚴揮舞著工兵鏟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它的頭顱,將它狠狠地拍在地板上。
“你他媽的,耍我耍得很開心啊。”
老嚴終於是逮到了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怪東西了,他猛地上前一腳踩住“老嚴”的胸口,工兵鏟猛地剁向它的腦袋。
“老嚴”掙紮著轉過頭,老嚴猝不及防間與它對視上了,無數的囈語聲在老嚴耳畔響起,劇烈的疼痛讓他悶哼了幾聲,腳下的力道不自覺鬆了一些。
趁此機會,“老嚴”身子瞬間變虛,消失不見了。
它消失後,老嚴迅速恢複過來,他拍了拍昏沉的腦袋,大罵一聲,然後跑到了窗邊。
那些血肉模糊的怪物爭先恐後地湧入房間,陳珩和陸遠刹那間已經被逼到了窗口,儘管兩個人還沒有和那些怪物發生激烈衝突,但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
老嚴大喊一聲:“往窗外跳,我來拉住你們!”
陳珩推了一把陸遠,陸遠立刻明白了陳珩的意思,沒有猶豫立刻踩住了窗台邊緣,陳珩微微蹲身,用力一頂,陸遠借著力朝上猛地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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