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
在場的幾人聽到了這個詞彙,都不由得麵色沉重。
玩家這個詞彙對所有參賽者而言都並不陌生,既然是遊戲,那麼一定就存在著玩家。
平常論壇中對於【諸神遊戲】的玩家也有許許多多的猜測,但如果那個黑影真的是玩家的話,那麼幾人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到玩家。
玩家具備的權利,比論壇裡的猜測要來得恐怖的多。
他們不僅可以隨意加入參賽者正在進行的遊戲,也隨時可以隨心意退出遊戲,不用像參賽者一樣拚命地在驚悚的遊戲裡尋找渺茫的生機。
玩家,是真的在玩遊戲。
而參賽者玩的是命。
老嚴扒開自己手上的紗布,看了看那個永遠都不會愈合的潰爛傷疤,有些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先不說這個了,這些事情我們通關以後再聊吧。”
陳珩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揉了揉不再發燙的手掌,之前小孩開口說話讓他的手掌再次流出了大量的鮮血,此刻他的手掌上麵遍布著猙獰的傷口。
他看了看門外,狹小的客廳中並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她不知道去哪了。
陳珩說道:“我在剛剛應該是直接看到了鬼蜮的真實。”
“整個房間被布置成了靈堂,而且我還看到了我的黑白照片。也就是說,在真實中我已經死了。”
陳珩認真地說道:“所以我有一個猜測,我們在鬼蜮中看到的異變並不是真正的異變,而是因為我們死了,所以才看到了異變。”
“等一下,不對,我沒聽懂。”
四人都向著陳珩看去,都是露出了迷惑的眼神,老嚴還沒從玩家的衝擊中緩過神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死了?不是隻有你的靈堂嗎?”
“不,不對,不止他死了,我們應該也都死了。”
狗哥率先反應了過來,她小聲說道:“大家初始的房間裡應該都有一些和死相關的映射吧?”
“我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和妻子關係並不和睦的丈夫,我的房間裡有一把沾滿了血液的刀,還有一件血衣。”
狗哥指了指陸遠:“他房間的電腦周圍滿是噴濺的血液。”
“我的房間裡有一把帶血的榔頭。”
徐昭昭說道,她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把陳舊的榔頭放在了桌子上。
“我……”
幾人都看向老嚴,老嚴想了半天,臉憋得通紅,說道:“我沒有房間,我醒來就在綠化帶裡了。”
陳珩接過話題,說道:“我在房間裡刻滿了死字,還發現了一把美工刀,再結合母親的表現,基本可以推論。”
“我真正扮演的身份是,一個因為高考和家庭壓力過大而自殺的學生。”
陳珩將美工刀輕輕地放置在桌上,和滿桌子的死字形成了非常鮮明的映照。
“那按照陳哥的思路,我的房間中的異變是電腦,而我的身份是主播,所以我真正扮演的身份是一個……因為網絡而死的主播?也許是網暴?”
陸遠跟著陳珩的思維,思索著。
“我應該不是自殺,我應該是被妻子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