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霧中狂奔,無數的怪物像是潮水般向幾人湧來。
隻有真正地進入其中,才會感受到那種令人窒息的壓力,怪物的數量比迷霧外看到的影子要多得多。
它們在小區的空地上以一種匪夷所思,但是速度又極快的動作朝著幾人奔襲而來。
徐昭昭正麵剛剛逼退幾個怪物,就又有十幾個怪物撲了上來,一隻怪物從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突破了徐昭昭的防線,它極其鋒利的指尖朝著她的肋間劃來。
徐昭昭正疲於招架另外幾個怪物的攻擊,無暇顧及肋下的威脅,她咬緊牙關,準備硬扛。
“砰!”
陳珩從徐昭昭身後探出身,一腳蹬在了怪物的臉上,怪物被踹得微微後仰了一下頭,雖然隻是一個極其微小的弧度,但這點時間對徐昭昭來說已經足夠了。
徐昭昭旋腰發力,將麵前的幾個怪物全都逼退幾步,借著這一瞬間的空當,她手中的刀飄逸著一道詭異的弧度,直接割開了被陳珩踹了一腳的怪物的喉管。
怪物無聲地倒了下去,它豁開的喉嚨裡並沒有鮮血湧出,反而有一道黑煙在半空中騰散,周圍大量的怪物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變得更加瘋狂。
陸遠拿著一把老嚴分給他的小刀,躲在中間,時不時抽冷子上去給一刀。
其實這次陳珩他們出發準備的非常匆忙,如果時間充裕,陳珩會優先勾引一個怪物,將它強行拖到界限這邊,看看它會有什麼反應,然後再嘗試著將它殺死,認真分析過後再出發。
但他知道,沒有時間讓他們準備周全再出發的。
或者說,母親不會給予他們太多時間。
母親身為整個鬼蜮異變的核心,這些穿著保安服的怪物不用想也知道是她指示的,但這些怪物仍然遵從著界限的規則,母親也沒有完全抹去界限,這說明她在猶豫。
她在思考要不要殺掉陳珩他們。
如果陳珩他們不抓緊母親猶豫不決的時間段推導出真正的真相,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媽的。”
老嚴在後麵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狗哥的身影在怪物群中來回閃現著,幫他分擔著一部分壓力。
即便如此,老嚴此刻也已經是身負重傷,他早就為自己注射了一針腎上腺素了,身上的衣服被鮮血徹底染透,酒味混合著血腥氣味四下升騰。
他喘著粗氣,大罵了一句後,最後揮舞了一下自己隻剩下半截杆子的工兵鏟,將那斷口尖銳的杆子插進了前方怪物的咽喉中。
那些怪物可怖的牙口硬生生他的鏟子啃食殆儘,這給他心疼壞了,想要兌換一把這樣的鏟子需要的積分可不少。
“還有多遠?”
他大吼一聲問道,現在他視野範圍內全部都是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路了。
“快了!還有三十米!”
陳珩抬起頭,從怪物群的縫隙中隱約窺到了五號樓的牆壁,他也大吼著回應道。
此刻四麵八方全部被湧動的怪物堵住了,陳珩他們現在可以說是進退兩難。
“怎麼辦?完全被堵住了。”
徐昭昭低聲問道。
“頂住,快了。”
陳珩說道。
怪物仍然在激烈地朝著五人湧來,徐昭昭咬牙再次用已經滿是乳酸的手臂拿起了雙刀,她手上的刀都已經有些砍得卷刃了。
狗哥鼻血流得滿臉都是,皮膚上紋路的力量並不是能夠隨意使用的,同樣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她擦了擦鼻血,看向陳珩的背影,在場的幾人中,隻有她知道陳珩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