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在一個亂葬崗裡?”
陸遠沉默了一下,一如既往地給出了自己的犀利見解,他倒沒有啥很強烈的恐懼情緒,因為鬼蜮中都是死者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隻不過突然看到那一袋子東西陸遠覺得身上暴起雞皮疙瘩,他趕緊拿手猛搓了兩下。
“亂葬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老嚴摸了摸下巴,思考著。他記得自己和陳珩在小區裡瘋跑的時候,發現整個小區單元樓的順序是完全隨機的,如果說是小區樓房排列的異化象征是亂葬崗的話,好像也說得過去。
“不對,陳珩說他看到了鬼蜮的真實,他醒來的那個小房間是真實存在的,隻是被打造成了靈堂,不僅那個房間,他的家都是真實存在的,這不是亂葬崗裡應該出現的東西。”
狗哥迅速否定了老嚴的說法。
幾個人又陷入了沉默,事情看似有了突破口,但又轉瞬間陷入了僵局。
“我們為什麼不再給那個人打個電話問問?”
徐昭昭突然說道,她有些疑惑地看著眾人,似乎不理解大家在糾結什麼。
“對啊。”
陸遠一拍大腿,他不禁有些欽佩地看向徐昭昭,這個姐和陳哥完全是極與極,陳珩是滿腦子都是彎彎繞繞,讓人根本猜不透他已經算計到哪一步了。
而徐昭昭就是一個字,創。
就沿著一條直線往前撞,思維和行為皆是,但這種大力出奇跡的思路往往成為了破局的關鍵。
大智若愚啊這個姐。
陸遠有些汗顏,他本來感覺自己也是大智若愚,但現在看來他缺少了“大”和“愚”倆字,就剩個“若智”了。
狗哥推了推眼鏡,耳朵很紅,顯然她剛才也沒想到還有這麼簡單粗暴的方法,她小聲說道:“我們需要想一想電話打過去說些什麼,剛才接電話的那個人似乎非常緊張,如果打太多次電話,他可能就不會再接聽了。”
此話一出,大家又都是有些沉默,顯然怎麼開這個頭大家都有些沒有頭緒,不過三個人都有些期盼地看向徐昭昭,期待她再次說出些能夠破局的話。
“就直接問啊。”
徐昭昭很是不理解眾人在躊躇些什麼,她伸手說道:“我來。”
狗哥立馬把電話交到了她手中,徐昭昭點開通話記錄,順著剛才的電話號就撥了回去。
“嘟嘟——”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四人都感覺到對麵的那個人變得極其緊張:“您……您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不是剛剛才打過嗎?是剛剛的不滿意嗎?要不我再給您換一個?”
他因為過度緊張嗓音變得尖細無比,一口氣說了一大長串,他還想要繼續說的時候,徐昭昭打斷了他的話語,她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這裡接電話?”
緊接著所有人都聽到了那邊傳來了劇烈的磕碰和呼吸聲,似乎那個人被徐昭昭嚇得手機摔在了地上,他顫顫巍巍地說道:“說……說話了!”
“趕緊說。”
徐昭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就有人讓我每天接三個電話,然後每一個電話以後燒一些貢品,他就會給我一大筆錢,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都帶著些哭腔了。
“所以你是誰?”
徐昭昭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