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睡午覺睡到淩晨一點的悲劇,不過這周末就跟大家隻有兩個小時的時差了,一會還有一章)
“這是……什麼?”
老嚴望著手掌心中那個詭異無比的眼睛,他的心底一陣一陣的發寒。
“先進來。”
陳珩先拉著老嚴進了廣播室,劉德柱正欲開燈,陳珩卻立刻阻攔了他。
“彆開燈,晚自習的時候是不允許出入廣播室的,開燈了可能會引起老師的注意。”
陳珩說道,他幫老嚴把背上的徐長海放到地上,從背包裡取出手電仔細查看著老嚴的右手。
那隻眼球像是直接從老嚴的皮肉中睜開的一樣,汩汩的鮮血從眼球的邊緣淌下,血絲以那個眼球為中心,以輻射狀向外擴散,老嚴整個手掌已經布滿可怖的血絲了。
陳珩把手電筒懟在那個眼球上,但那個眼球並不畏光,反而迎著光直勾勾地盯著陳珩。
“什麼時候出現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陳珩微微皺眉。
“剛剛進門的時候我才發現的,很疼,就像灼燒一樣的痛。”
老嚴坐在地上,說的每一句話都要竭力呼吸。
這東西是哪來的?陳珩凝眉,正要說話時,他忽然看到血絲蔓延過的血肉竟然有了萎縮的征兆。
不行,再這樣下去老嚴的手臂就要廢了。
陳珩立刻把手伸進老嚴的背包裡,想要把匕首翻出來。猛鬼刃卻從背包裡跳了出來,自動遞到他手中,破損的菜刀上重新泛起了幽芒。
這刀能行嗎?
陳珩腦海中閃現了一下這個想法後,決定相信這個菜刀。
陳珩對著老嚴說道:“你忍著點。”
老嚴點點頭,陳珩不再猶豫,一刀揮下,他並不是要把老嚴的手掌砍下來,而是要把那個眼球連帶著周圍的肉一起剮下來。
但這個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猛鬼刃貼近老嚴手掌的瞬間,那個眼球就像是貼紙一樣脫落了下來,眼球的下方還有著無數的令人惡心的血絲,一齊從老嚴的身體裡拽了出來。
它滾落在地上,彈了兩下後,猛地飛了起來,想要鑽入陳珩的體內,但被陳珩跟上一腳,直接踩爆了,粘稠的液體四濺,一股詭異的甜香慢慢地散布開來。
雖然過程看起來很輕鬆,但對於老嚴來說卻異常痛苦,把那東西從體內拔出的痛苦不亞於抽筋。
老嚴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竭力壓抑著嗓子裡的痛呼。在一旁的劉德柱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嚇得縮在角落,一動不敢動。
“你怎麼樣?”
陳珩趕緊查看老嚴的狀態,在眼球剝離後,老嚴的右手手掌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
“還好。”
老嚴臉色蒼白地回應了一句,他緩了一下後,從包裡翻出醫療包為自己包紮了起來。
他一邊包紮一邊低聲問道:“為什麼我身上會出現這個東西?”
“現在不知道。”
陳珩緩緩搖頭,他思考著為什麼老嚴身上會有,而自己身上卻沒有,自己和老嚴的經曆幾乎是重合的。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區彆的話,的確有兩件事。一,老嚴曾經自己一個人與劉德柱徐長海兩人獨處。
陳珩看向劉德柱,但隨即他排除了這個想法,如果這兩個人能做到這樣的事情,那麼自己身上一定也會出現。
那麼就是第二種情況了,老嚴爬上了欄杆去救徐長海的時候,把那個拽著鐵鏈的學生撞下了二樓。
會和那個有關係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