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珩悄悄掙了一下,立刻就有一種被束縛住的感覺令他放棄了動作,他低頭掃了一眼沾了水的繩子將自己一圈圈地捆住了。
憑借自己的力量掙脫開是不可能的,除非拿到被徐長海偷走的【牙】和【猛鬼刃】。
牆壁上還有很多奇怪的東西,陳珩猜測這些東西來自其它進入這個遊戲的參賽者。
在之前的遊戲中他就已經得知了遊戲中的潛藏規則,遊戲裡的世界在沒有參賽者進入時也會按照一定的軌跡發展,參賽者隻是在不同的時間點進入其中。
徐長海歪著頭陰惻惻地看著陳珩,他的眼神湧動著莫名的情緒。陳珩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徐長海不認識自己了,或者說他把自己認成了彆人。
無麵把他打失憶了?
陳珩思索著,他平靜地凝視著徐長海,看看他想要做些什麼。
徐長海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皺巴巴的煙,點燃抽了起來,他故意將煙噴在了陳珩臉上,隨後又將煙頭狠狠地摁滅在臉上。
強烈的燒灼感從臉上傳來,陳珩隻是微微皺眉,說道:“做什麼?”
徐長海見陳珩不閃不避,一臉平靜後,他反倒有些凶厲地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氣了,魏言?”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拍著陳珩的臉,其實不疼,徐長海現在鎖骨上還有那個被鐵鏈紮穿後的血肉模糊的洞,他使不上多少力氣,隻是侮辱性極強。
不過陳珩根本不在意這個東西,他注意到徐長海對自己的稱呼是魏言,所以在他眼裡我是魏言嗎?
陳珩立刻明白接下來徐長海對自己的做的事情,可能曾經對魏言都做過,這對於去尋找殺害魏言的真凶有著極大的幫助。
隻不過陳珩有些不解為什麼突然之間徐長海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劉德柱還有那個高壯得不正常的兩個人也是如此嗎?
“你想乾什麼?”
陳珩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話。徐長海神色猙獰地一腳將陳珩連人帶凳子踹翻在地,他跟上一腳踩在了陳珩的肚子上,大罵道:“你跟誰倆呢?”
他把剛剛抽的煙直接拍在了陳珩臉上,罵道:“讓你帶包好煙給老子,你就買這個孝敬你爹?啊?還有,就買一包?一包?一包?嗯?”
徐長海每重複一遍,就要狠踹陳珩一腳。被麻繩捆住的陳珩沒辦法蜷起身子躲避,他不由得乾嘔了起來,穢物不斷地湧入喉頭。
“不要再打了。”
一個說話聲音很慢,每一個字都拖著長音的聲音響起,寢室門被拉開了,那個高大的學生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陳珩出言阻止道。
“呼。”
徐長海坐回椅子上,劇烈地喘著粗氣,其實打架比想象中的要更消耗體力,普通人高強度打個一兩分鐘就會精疲力儘了。
“記住了,明天去買包好煙孝敬我們,滾吧。”
徐長海瞪眼罵道,高大學生聞言從地上把陳珩連人帶凳子拖行了起來,朝著寢室外走去,陳珩如一條死狗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二哥,不會打死了吧?”
高大學生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沒有半點動靜的陳珩,說道。
“你他娘的彆亂說,肯定沒事。”
徐長海也一下慌了神,他跳了下來,走到了陳珩身邊,像模像樣地摸了摸陳珩鼻下,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後才鬆口氣,隨即他又是一耳光抽在了陳珩臉上。
“晦氣。”徐長海罵道,重新坐了回去,忽然他愣了愣,徐長海感覺牆上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嗤。”
宛如幽冥般的黑焰在寢室中突現,沒有逼人的高溫,反而透著刺骨的冰冷,拖拽陳珩的那個高大學生趕忙鬆手,熾烈的火焰險些燒灼到他的手臂。
捆綁著陳珩的繩子一根根斷裂,他慢慢地爬了身。
“呸。”
他扭頭吐掉嘴裡的穢物,凝視著徐長海和高大學生。
在看到【猛鬼刃】的瞬間,那種體力充沛的感覺重新盈滿了他虛弱的身體,陳珩更是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自己和猛鬼刃突然產生了一種聯係,好像自己可以憑借心意來召喚出猛鬼刃的火焰。
於是在一開始陳珩並沒有選擇攤牌,而是默默地觀察徐長海的動向,即便自己被狂毆一頓也沒有在意,而在徐長海結束一切的動作後,陳珩再也無法壓抑了。
陳珩伸手一抓,猛鬼刃自動飛到了他的手中,他手握著菜刀,額發下的瞳孔冰冷至極,溫度甚至比黑焰還要低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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