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昭拔刀了,也不知道她是跟誰學的刀法,揮刀之間沒有半點飄逸或者招式可言,突出的就是兩個字“快”和“猛”。
徐昭昭的刀非常乾淨利落,隻見漆黑的樓道間幾道白茫茫的銳色閃過,徐昭昭的目標非常明確,斬擊的位置就是黑色手印與牆壁的粘連處。
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黑色手印不能夠脫離平麵,無論它的形狀有多麼多變,多麼奇形怪狀,它的根部始終連接著天花板或者牆壁。
徐昭昭注意到了,所以她對這裡發起了攻擊,她斬擊的速度非常快,必須要在黑色手印觸碰到老嚴直接將連接處直接斬掉。
陸遠見過徐昭昭揮刀,但現在她的刀更加暴力了,刀刃擦著牆壁,狂暴無比地剁下,連接處被她乾淨利落地斬斷。
眾人耳邊頓時傳來了如同幻覺般的悲鳴聲,那一直順著鏟子向著老嚴蔓延的黑色手印頓時無力地落在地上,瘋狂地在地麵上抽搐著。
老嚴頓覺壓力一輕,那些黑色手印全部抽離出去,猶如潮水般朝著徐昭昭侵蝕而去。
“快,快跑。”
老嚴一口氣都沒緩過來,大吼一聲,眾人趁著這個空當連忙從黑色手印未曾侵蝕的地麵衝了出去,噔噔噔地踩著樓梯向上瘋狂爬樓。
老嚴沒走,他咬著牙提了一口氣,他要留下幫徐昭昭。
可徐昭昭壓根沒停,她一蹬牆壁,竟是借力直接騰空,恰到好處地躲過了黑色手印的侵蝕,隨後在半空旋身再揮一刀,又乾淨利落地斬斷了一處黑色手印與牆壁的連接處。
悲鳴聲再起,本來密集而又恐怖的黑色手印頓時變得稀釋了許多,雖說依舊存在著,但脫身已經不成問題。
老嚴握著鏟子忽然陷入了茫然,我是誰我在哪,我要乾啥?
“彆愣著,快走。”
徐昭昭輕盈地落地,低聲說了一句後,朝著上層瘋跑而去,她也清楚這些玩意弄不死,隻能先跑。
老嚴也醒悟了過來,趕緊撒丫子就溜。
就在眾人離開後的幾分鐘後,一個邪異的彌勒像出現在了原地,它依然帶著令人惡心的笑容,麵向著眾人離開的方向。
雕像仿佛活了過來,鼻尖聳動著,將牆壁上和周遭的所有黑色手印全部吸入了鼻中,它的體型似乎變大了一些,目光依舊森冷。
還未等它的臉色完全陰森下來,隻見樓梯拐角處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徐昭昭。
彌勒像很明顯地愣了一下,表情都凝固住了,徐昭昭似乎隻是朝它這邊探頭看了一下,隨後就轉身離去了,而且離去的速度非常快,這舉動更是讓它有些迷惑。
很快,彌勒像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滴溜溜地滾了過來,還未等它低頭查看就爆炸了,火光和碎片徹底將它吞沒,依稀間它似乎聽到徐昭昭說了一句:“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吃手雷去吧。”
居民樓內陳珩和常爺昏倒的房間裡,那尊巨大的彌勒像忽然崩開了一道裂縫,它一直噙著笑的臉孔肉眼可見地湧上了憤怒。
它的身子似乎微微晃動了一下,一尊小一號的彌勒像從它身體上分離出來,投射到了居民樓深處,不知所蹤。
……
……
蒼白病房裡的陳珩似有所聞地抬起頭,實際上他的身體沒有抬頭,隻是精神上他認為他抬起了頭。
剛剛是不是傳來了爆炸聲?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定了是徐昭昭乾的,這個姑娘太生猛了,身體素質極強的同時,又熱衷於各種熱武器,腰上掛一排手榴彈都是常規操作。
老嚴遠子他們回來救自己了麼?
為什麼他們不在這個白色的空間裡?
那個爆炸聲聽起來非常遠而且模糊,不像是在病房外麵引爆的。
就在陳珩思索著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個醫生推著一個小孩走了進來,他的語氣穿著和送常爺進來時一模一樣。
“你的新病友,好好相處。”
新進來的小孩同樣一臉呆滯,但陳珩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是……塗斐的某一個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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