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暘能夠通過神國引起整個樓的共振,白色肉祟自然也能夠調動其他低等的肉祟擋住陳珩,這也是它沒有一直攻擊孫暘的原因,因為沒有必要。
這三尊紅色肉祟足以抵擋眾人的去路。
“咕嘰。咕嘰。”
紅色肉祟緩慢地移動著,發出譏笑般的聲音。
“我草。”
不知是誰罵了一句臟話,整個居民樓裡的氛圍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所有人都臉色慘白。
“嗬。”
陳珩非常清晰地聽見了很輕的一聲嗤笑,聽到這個笑聲的瞬間他隻感覺頭痛欲裂,意識都變得混沌了起來,乃至於身邊人說什麼他完全聽不見了。
是誰?誰在說話?
他的腦中隻剩下了這個念頭,陳珩死死按住額角,他能感覺到自己手指按住的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了,不停地在皮膚下蠕動著。
陳珩竭儘全力平複呼吸,然後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思考這個問題上,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讓疼痛減輕。
“呼。呼。”
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的折磨,眼前的畫麵不斷地清晰再模糊,以至於紅色肉祟已經朝自己發動攻擊了自己也沒反應過來。
“小心!”
不知是誰在陳珩耳邊大吼一聲,隨後陳珩感覺自己高高地飛了起來,然後狼狽地摔在地上,他看向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已經在被紅色肉祟瘋狂攻擊著了。
如果不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自己可能已經被紅色肉祟徹底吞噬了。
“你怎麼了?”
老嚴把陳珩拉了起來,一邊護著他往後退,一邊觀察著陳珩的麵容,發現他眉頭緊皺臉色慘白,雙眼瞳孔失焦,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狀態明顯不對。
對於陳珩的狀態,老嚴也有些摸不到頭腦,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被紅色的肉祟嚇傻了?
他抬起頭,想要找彆人在幫忙看看,卻發現沒人能夠靠過來。
三個紅色肉祟發起攻擊時沒有任何預兆,幾乎是瞬間就有兩個塗斐的下屬被活生生攪碎。
其他人都隻來得及四散奔逃,狗哥反應最快,在看到紅色肉祟的瞬間,她就扛著昏迷不醒的陸遠跑的沒影了。
“媽的,老子的手下!”
塗斐眼睛都氣紅了,剛進這遊戲沒多久,怎麼都要給自己乾成光杆司令了?然而他全然忘記了他也在一開始就親手乾掉了一個手下的事實?
神眷的光輝在他周身亮起,塗斐竟是朝著紅色肉祟衝了過去,一道身影緊隨他身邊,正是徐昭昭,她拎著長刀生猛地砍了過去。
場麵一片混亂間,陳珩能感受到老嚴在自己身邊,也能感受到老嚴在試圖對自己說些什麼,但陳珩完全聽不清,隻有剛剛充滿鄙夷的嗤笑聲在自己腦中盤旋。
這是誰的聲音?
陳珩確信這聲音不是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發出的,那個笑聲好像來自於自己的靈魂最深處。
那聲音聽起來……就好像自己的聲音。
“現在還不是時候,陳珩。”
就在陳珩頭痛欲裂之際,那道聲音再次在大腦中響起,這次他聽得真切了,這就是自己的聲音。
陳珩感覺自己的指間灼痛不已,他抬起手去看,隻見一張背麵花紋是糾纏的世界樹和一顆蛇瞳的卡片突兀地出現在了自己手中。
神眷卡,但又沒有那種神秘的光輝。
陳珩瞬間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他緩緩地將卡牌翻麵,隻見卡麵上有一個滑稽的小醜正拿著五彩斑斕的氣球,擠眉弄眼地看著自己。
小醜牌憑空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而且陳庚記得這個卡麵,這是自己在淨那裡抽到的第一張小醜牌。
他本以為這張牌被淨回收銷毀了,但它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小醜牌意味著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又是什麼意思?
在那句話出現以後,痛苦如潮水般退去,本來模糊不堪的視線重新恢複了正常,陳珩緩緩吐了口氣,收起了暫時想不清楚用途的小醜牌,將自己從那種痛苦的狀態中迅速掙脫了出來,現在並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嚴峻的挑戰就擺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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