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的彩光籠罩在陳珩身上,他情不自禁地微微眯眼,他看到彩光之間橫亙了一條看不到頭的彩帶,在自己的手邊掠過,向著陳珩的身後延伸。
陳珩轉身去看,也看不到彩帶的儘頭,它就那麼直直地沒入彩光之中,如同一條前行的河流。
陳珩回過頭注視著那條奇異的彩帶,看到了無數綴在其上的氣泡,仔細去看便能發現那每一個氣泡就是一段已經發生過的事。
自己身前的彩帶寓意著過去,身後的彩帶寓意著未來麼?
陳珩凝視著彩帶,陷入了思索。
這些彩帶上的所有節點並不是全部向自己公開的,而是存在著一些迷霧,將一些節點遮掩了起來,陳珩看不到那裡發生了什麼,但他嘗試著伸手,卻發現迷霧並不能阻礙自己回到那些遮蔽起來的節點。
那些是什麼?
是自己已經遺忘的過去麼?
“回去吧,回到那個節點,你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先前“陳珩”的話語響徹在耳邊,陳珩明白,這些氣泡就是所謂的節點,自己需要找到那個足以扭轉局勢的節點。
陳珩不知道自己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但他明白不付出任何代價地殺死無麵是不可能的。
“那就……試試看吧。”
陳珩毫不猶豫地伸手觸碰向了一個氣泡,正如“陳珩”所言,在看到無麵登場的那一刹那,他便已經明白自己是在哪一個環節徹底陷入了無麵的圈套了。
彩光變得熾烈了起來,陳珩閉上了眼,他感覺自己漂浮在一片虛無之中,隨之而來的就是強烈的加速感,快到他的靈魂都有被拉長的感覺,陳珩的意識都有些恍惚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陳珩感覺有人輕輕推了一下自己,這才重新讓他的身體找到了實感。
就像是在高速公路上猛踩了一腳刹車,陳珩頓時驚醒,他猛然睜開眼,發現一張女人的臉湊在自己跟前,眉清目秀,眼角的眼影略帶緋紅,她略帶疑惑和擔心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了?”
徐昭昭問道,她有點疑惑剛剛陳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一下就像玩了幾十遍跳樓機一樣,渾身發汗臉色蒼白。
陳珩瞳孔失焦後,又重新聚焦,他怔怔地看著徐昭昭,記憶裡她臨死前看向自己嘴唇囁嚅的模樣,和現在神采飛揚的她,兩張臉不斷地重疊交互,最後定格在了現在她鮮活的樣子。
陳珩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邊,自己此刻正身處在貓臉老嫗的房間中,自己的腳邊擺放著好幾個巨大的紙箱,而裡麵整整齊齊地疊放著手工的兒童毛衣。
陳珩感覺自己手中略沉,微微轉動視角後發現自己手裡還拿著一個大相框,是貓臉老嫗和她孫子的合影。
“出什麼事了?”
冷酷的聲音有些怪腔怪調地說道,一個滿臉頹喪看著年齡很大的男人扛著鏟子走了過來,老嚴一邊揉著耳朵一邊查看陳珩的情況,剛剛貓臉老嫗爆發了恐怖的尖嘯,讓他現在還有些不適。
“咋了咋了?”
狗哥和陸遠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兩個人皆是在老嚴身子後冒出了一截腦袋,有些擔憂地看著陳珩。
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這就是自己選擇的節點,【愚者】真的把自己帶回來了。
一時間陳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複雜的情緒令他微微有些眩暈,他忽覺自己胸前熾熱無比,陳珩一摸,才發覺是那張小醜牌在燃燒。
他將小醜牌取出,很快那張牌就燃儘了,化作了灰塵消散。
“這是什麼?”
老嚴愣了愣,問道。此刻的他還沒有找到【破之】的使用條件,所以他看不到陳珩身上的火種。
“沒什麼。”
陳珩搖搖頭,他剛剛嘗試著開口,把自己這邊遇見的事情全部告訴眾人,但他發現自己似乎遇到了什麼禁製,與【愚者】相關的內容完全沒辦法透露出去。
所以這一切隻能自己來改變,這是隻屬於小醜的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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