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麼處理它?”
陳珩看向兩人,問出了這個問題,正在自由搏擊的老嚴和狗哥都停了下來,陷入了糾結之中。
“可以把它轉交給黑山羊,我們應該有專門收容它的地方。”
狗哥扶了一下眼鏡,小聲說道:“不過要等到下一次聚會才行,所以它可能要在你家待幾天。”
陳珩說道:“你能確保它一直待在我的屋子裡,不會亂跑麼?”
“我可以。”
狗哥正色道,她的神情極其嚴肅。
“那我沒有問題。”
陳珩點點頭,他看向老嚴:“那明天一早我們去陸遠的工作室,狗哥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看人。”
“好。”
兩個人都應聲道。在妥善安排好這個不速之客後,陳珩也終於是感覺到了難得的疲倦,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扛不住了,要歇息一下,走到了沙發邊坐下。
太多太多的事情在短期內一並爆發,即便陳珩的神經如同鋼鐵般堅硬,也有些扛不住這樣的摧殘,他的頭一靠在靠枕上,困意立馬上湧,幾乎是瞬間陳珩就睡了過去。
“狗哥,那它……”
老嚴剛要問一些事情時,就見著狗哥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微微一愣,一偏頭就看到了靠在沙發上已經熟睡過去的陳珩,於是壓低了嗓門,說道:“這家夥你確定你能整嗎?”
“應該沒問題,它對我不會有什麼攻擊性的。”
狗哥注視著貓臉老嫗,很篤定地說道。兩人壓低了聲音交流,貓臉老嫗有些聽不清,所以它乾脆放棄了,而是轉而在房間裡溜達了起來,似乎在尋找什麼。
“你的【火種】覺醒後有什麼不適嗎?”
狗哥忽然轉移了話題,她的黑眸看著老嚴,在略顯昏暗的房間裡閃著不清不楚的光。
“沒什麼特彆的感覺,隻是這個東西我從來都沒聽你們說過。”
老嚴皺起了眉頭,他想起自己被孫暘坑到慘死的經曆,雖然最後被證實是孫暘幫助他覺醒新力量的手段,但那段經曆還是讓他感到微微心悸。
畢竟覺醒火種的條件之一就是瀕死。
“這是黑山羊的機密,你不知道也正常,畢竟你加入的時間沒有我久。”
狗哥輕輕點頭。
“那你呢?你的火種是什麼?”
老嚴說道,既然孫暘都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幫自己覺醒了這所謂的火種,那狗哥肯定也覺醒了吧。
狗哥沉默了一會,說道:“我還沒有火種。孫暘說,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想要打破【界限】還需要等待。”
“界限?什麼界限?”
老嚴皺眉。
“你知道嗎?覺醒火種的沒有正常人。”
“覺醒火種的兩個條件,一,需要無限接近死亡。二,需要打破自身界限。這個界限和自身經曆有關,每個人都不同,我也沒太弄明白,但聽孫暘的意思是類似於直麵最慘痛的過去之類的,具體操作隻有他知道。”
狗哥豎起兩根手指,輕聲解釋道:“自身經曆的越是刻骨銘心,打破界限越困難,聽說有的人打破界限的難度,不亞於攻破一個現實中的鬼蜮。”
“這樣啊……”
老嚴微微一愣,他不由得想到了在學校鬼蜮中,看到的嚴止的身影。那是自己需要直麵的過去麼?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孫暘就在幫自己打破所謂的【界限】?
而狗哥的過去……老嚴不由得看向狗哥,兩個人都陷入了長足的沉默,但下一刻貓臉老嫗就打破了寂靜。
“有沒有……吃的……餓……”
它看向兩個人,眼睛已經餓得冒綠光了。
“你去給它買點貓糧。”
狗哥說道。
老嚴撓撓頭:“但它長個人形,吃貓糧沒問題嗎?”
“它餓是因為即便出來了,也在被鬼蜮中的饑餓規則壓製著,是喂不飽的,整點便宜貓糧吃吃得了,吃不死。”
狗哥小聲解釋道,老嚴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隻得點點頭,然後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很快他就提著一大袋貓糧回來了,隨後出租屋內一夜無話,隻有貓臉老嫗咀嚼的聲音不絕於耳。
天剛蒙蒙亮,陳珩睜開了眼睛,不是他不想多休息,一是情況不允許,二是顱內的劇痛又加劇了。
他慢慢地從沙發上坐起身,輕輕按著額角,企圖舒緩疼痛。待到那股針刺般的疼痛削弱後,他才把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睡覺的老嚴推醒,說道:“老嚴,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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