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晌午時分,胡江城西街的尾道上站著兩隊人馬相互對立著。左邊十幾位穿著講究的青年才俊,手持著精心嗬護的寶刀名劍,他們一個個的身材挺拔,氣宇軒昂的模樣引來了周圍百姓羨慕向往的目光。隻不過路邊的百姓們羨慕歸羨慕,可對他們臉上那高高掛起的神氣與輕視漸漸的產生了抵觸排斥的感覺。尤其是在那些人到來之後——
比起對麵一身講究的各大家門下弟子來說。右邊的人群在如此的對比下黯然失色。這群人當中高矮胖瘦不一,麵容不是普通就是粗獷。隻是他們那統一的一身修身黑服配白色輕甲讓人感覺很是靠譜的樣子。
身為這個區域小隊長的祁毅,低著頭繼續手中的動作同時悄悄的翻了個白眼。怎麼又來了呢?是太閒了沒事乾嘛!他們可是很忙的好嗎,乾完這一票他們還要去湊齊副教主的小紅花呢。
他在心裡碎了一句,而後伸手朝自己人揮動了兩下。身後的人群各自散開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繼續工作。祁毅往前走了兩步,麵露笑容雙手抱拳豪邁的向對麵的青年們喊道:“不知各位少俠有何貴乾?”
站在隊伍最前麵的一位青衫劍客麵露氣鬱之色,他緊湊著眉頭一言不發的盯著又繼續布粥的聖月教教徒。
“如果沒什麼事,那在下失陪了。”這些人啊就是吃的太飽了。祁毅本來也不是個什麼好耐心的人,要不是為了這個月的業績,他才懶得搭理他們呢。能這麼和顏悅色的跟這幫家夥說上兩句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呸,假仁假義!”見對麵的人一個轉身真的不想理會的樣子,旁邊一位性子火爆的青年恨恨的說道。
這麼一聲叫喚,果真叫住了他的腳步。祁毅再次的轉身與他們對峙著,拳頭緊捏,表情繃緊,眼神凶狠,全然沒了剛才的客客氣氣,一副隨時要將對方給乾趴下的準備的姿態。
“哼,魔教妖徒就是魔教妖徒。這才說不過一兩句就這樣了。怎麼,是還想對我動手不成。”看著自己的挑釁成功了,胡山派的童山洋洋得意著。他把手壓在劍柄上緊握住。這次他們人多且對方都沒帶武器的樣子,隻要他們一動手,他們便是勝券在握!
正在排隊領粥的百姓們眼見著形勢變得微妙起來,膽小的拿著碗低頭縮肩默默的退出了施粥棚。但大部分的人們依然選擇井然有序的繼續排著隊,甚至很自覺的將隊伍排的更緊密了點。
“喂,我說你們不要被這些妖徒的小恩小惠給騙了。鬼知道他們背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快散了吧。”看著這些百姓的行為,幾名跟班弟子走了出來嘴裡一邊叫喚著一邊伸手擺出驅趕的動作。
“你們可看清楚了啊,他們可是魔教,彆等下拿了點好處卻把命給搭進去了。”
聽到這些話,百姓們依然沒有移開自己的隊伍,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對於他們來說,他們隻是普普通通的受到旱災被迫流離失所的百姓,不懂所謂的正派魔教,他們隻知道這幾天這些小夥子們在這好心施粥派饅頭。
“彆理他們,你們繼續。”見自己的屬下停下了動作看向這邊,祁毅深呼吸了一口氣暗暗的壓下心裡的火氣。
“你們魔教乾的事情江湖上誰不知道。怎麼、現在是良心發現從良啦?”童山繼續不依不饒的大聲說道,引起同行人的哄然大笑。
“你們彆欺人太……”祁毅滿麵怒火就要衝過去之時,一道強勁的力量搭在他的肩膀上牢牢的將他定在了原地。
“右護法!”正想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來礙事的祁毅,在看清來人後瞬間變得老老實實。
壞了,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剛剛喚的最大聲的童山身子悄悄的往旁邊的青衫客的身後躲了起來。小聲的問道:“師兄,現在怎麼辦?”
“鎮定。”成琊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行樂他在怎麼厲害還能一個人帶領這些手無寸的人贏過我們不成?”
“彆給我丟人現眼的,仔細戒備。”見行樂邁著悠然的步伐走了過來,成琊也沒心情教訓的師弟。大腿一跨擋在了行樂的麵前。
在附近二樓茶館呆了觀望了好一會兒的秦霜降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目光犀利,心生厭惡。
“教主,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的…”坐在對麵的藍鳳娉看著麵色不佳的秦霜降小心翼翼的說道。
“哼,對付這些人能有什麼好擔心的。”行樂一人的實力他們想對付也沒那麼容易,更何況再加上一個她,簡直是找死。
不是的,她想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哎,”行樂幽幽的歎了口氣,麵上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成少俠,我部今日在此地施粥派糧不知哪得罪了各位。如有還請明說,以免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
的確,聖月教老一輩確實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近五年來因為爭權換位的內鬥下。他們教派還真沒有那個精力去惹是生非。相比起江湖上其他門派的那一個個驕傲如孔雀的新銳們來說,他們簡直是低調安分啊~要說有什麼衝突的話,那都不算什麼,身為一個江湖人沒有跟彆人有點磕磕碰碰的那還算個江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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