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胡江城區的祁毅,祁隊長表態,他還是選擇目前的行動方針。而江城北的分舵帶著一幫人肆意騷擾村民,還有在欒安城的分舵最近與胡山派的紛爭日益增加,還有其他地方與一些門派的爭奪……”
“擾民的先處理掉,給被騷擾的百姓們豐厚的賠償。通知下去,無故擾民的,一律按刑罰處理。行為嚴重的交予當地官府處理並發江湖令告知此等敗類與聖月教無關,後續他們一係列行為皆與我教無關。”藍鳳娉一臉的疲倦,她揮了揮了手示意下屬可以離開了。
自從秦霜降在某日突然下令發難某些門派之後,這讓本還處於老舊更替的管理產生了分歧。不過好消息的是,大部分的人選擇了現有的管理,按照副教主的賞罰分明與多勞多得的製度形式。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不安分的借此機會有想翻身的機會。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崇尚簡單的美好的和平生活的。
“是,那與其他門派的挑釁?”彙報者暗示是否需要處理。
“暫時就這樣吧,另外,多調派些人手以防衝突升級的時候彆被人給欺負了。”你以為她不想處理嗎!可這是他們教主“親自”下的命令,難道她還能跨過教主擅自做決定不可?更何況教主還要時不時的關注下事情的進度。唉,好不容易盼著好日子快來了。藍鳳娉麵上淡定的說著事情,心裡的吐槽一波一波的來。
“是,屬下告退。”
“左護法,教主有請。”一名戴著黑色麵具的男子用著毫無感情的聲音傳達道。
藍鳳娉向他點了點頭,她起身習慣的拿著桌上的賬本,而後又想起現在都不需要了,又放回了桌上。
月中的天氣忽的變的寒冷起來。屋簷外的縹緲細雨給灰暗的沉靜的天氣裡帶來了點不一樣的活潑。藍鳳娉心情憂慮的跟在暗影的後麵行走,等她進入主殿內,看著那名紅衣女子時,這樣的心情更是沉重。
秦霜降坐在位置上,麵容端莊,眼中一片冰冷,那一身本是為幽暗之地添加一抹色彩的紅衣,此刻也隻是讓人無端心生恐慌。
“本座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回教主的話,一切順利,這半個月我們搶了胡山派不少生意。逾時……”一股明顯的殺氣打斷了她的話。藍鳳娉低著頭安靜的等待對方的發落。
從以前她就很反感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尤其是處處與她作對的胡山派。秦霜降蹙起柳眉,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底莫名揚起的殺氣和暴躁。同時心裡也奇怪著,她不是江湖中人嗎?為什麼她要聽屬下的話,要用這種費神費腦的法子去消滅對方。她不應該直接上門殺個對方雞犬不寧才對嗎!
所以她為什麼還要坐在這裡慢慢的等?這麼一想的秦霜降才感覺思緒舒坦了起來——她決定親自去。
感覺到那逼人的殺氣消失了,藍鳳娉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說真的,打從教主的狀態日漸不對的同時,武功也是飛速的跟著見長啊。
“教主,您要去哪裡?”然而在看到對方一副做好決定要去乾架的架勢,那一口氣又不順了。
“怎麼,本座去哪還需要向左護法彙報嗎?”秦霜降睥睨一笑。
“不敢,屬下隻是先想安排妥當。”藍鳳娉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場景她怎麼有種經曆過的感覺呢?
聽她這麼說秦霜降倒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這樣的天氣出門確實不太方便。她堂堂一派之主怎麼會為這等宵小之輩不辭辛苦。
“也罷,那就讓他們多苟活幾日。”秦霜降說完,還是抬腳往大殿外走去。
“是……”本還想勸阻下的藍鳳娉見自家教主是往教內的方向去的,便跟在她身後,沒有再說什麼,畢竟現在的教主性情不定的,她可不想白挨一掌。唉,想想都是淚,想想那段時間與教主雖說不似朋友但也是和睦相處的日子,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也不知道阿舟這麼久了到底聯係上副教主了沒有?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她還真怕哪天自家教主把聖月教給霍霍完了。就算教主武功蓋世也架不住與整個武林為敵啊。
“左護法你是一天沒事做了嗎?跟著本座做什麼?”走了一小段距離,秦霜降奇怪又不滿的說道。
“……”你也沒說讓她走啊。嘖,現在的教主可真難伺候。藍鳳娉表示她可以撂擔出走去找副教主嗎!她就想不明白了,打從他們教主從煉丹房出關後,咋就性情大變了?難道煉丹煉久了也會讓人走火入魔!
“屬下這就回去繼續工作。”藍鳳娉說完,正想快點離開現場,轉身之際隻見一道灰色的身影快速的翻過側院,在幾個縱身,便不見了人影。
秦霜降明顯的感覺出身邊人的激動。隻是她不明白這是為何?
“那人是副副…冷暖。”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藍鳳娉收斂自己的情緒,又因為拿捏不住教主是個什麼態度,隻好如此解釋道。
“我當然知道那人是冷暖。”見她這般態度,秦霜降更是不解了。不過也不耽誤她一臉看傻子樣的輕視道:“本座又不是失憶,無需用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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