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這是……”
原本在後院處理事務的昭陽當鋪掌櫃沈文卿,聽到庫房方向傳來一陣嘈雜聲後,便匆匆趕去查看情況。
然而,當他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少主和那堆積如山的一袋袋東西,不禁瞠目結舌。
“大米。”
獨孤風的聲音低沉且極富有磁性,仿佛來自深潭底部。他那泛著森冷寒光的半截銀色麵具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讓人無法捉摸他的心思。
沈文卿聞言,立刻走上前去,從靴子裡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在一包大米上輕輕劃開一個小口。
當沈文卿看到袋中那晶瑩剔透、白花花的大米時,他的雙眸瞬間瞪大,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我的天爺哦!少主啊,這這……這是打哪來的如此精致的大米?還有,它們又是怎麼運進來的?”
聽到沈文卿的詢問,獨孤風的嘴角再次高高揚起,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他輕笑著回答道:“是仙女賣給我的。”
“仙女?”
沈文卿聞言,那雙精明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審視地看著獨孤風,試圖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中感知對方是否在開玩笑。
這……還是他們那個不近女色的少主嗎?
獨孤風心中暗自揣測,這個神秘的女子究竟是誰?她為何會將如此珍貴的大米賣給少主?還有,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陰謀?
獨孤風眼角的餘光淡掃向沈文卿,開口道:“行了,行了,你甭管這些米糧是如何得來的,即刻安排運糧去雲城的事宜,務必守好雲城,穩住其他六城。另外,漓兒說這隻不過是第一批,接下來她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糧食給本少主。你們啊,就等著沾本少主的光吧!哈哈哈……”
“漓兒?”沈文卿喃喃自語,心中狐疑不已。
不承想,聽到沈文卿話的獨孤風,臉色卻陡然一黑,“混賬!漓兒的芳名又豈是你可以直呼的?你應該稱之為‘少主夫人’!”
“少……少主夫人?”沈文卿頓覺一陣頭皮發麻,他小心翼翼、試探性地開口詢問:“少主啊,難不成您說的是……呂小姐?”
聽到這話,獨孤風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彆在本少主麵前提那個呂芙蓉!”
沈文卿被獨孤風的反應嚇了一跳,不禁有些困惑。
居然不是呂芙蓉?
他心想,難道自己猜錯了?可是,除了那位雲城城主的女兒呂小姐,他實在想不出少主還認識哪個女子。
沈文卿心中猶如貓爪撓心般,不由更好奇了。
要知道,雖然他們的少主今年都二十歲了,但這麼多年來,他的身旁卻是連一隻母蚊子都沒有。
如今,陡然冒出一個叫“漓兒”的女子,又怎能不叫人心生好奇呢!
交代完沈文卿安排運糧之事後,獨孤風身形一閃,離開了昭陽當鋪,飛身前往城中的九王府。
避開府內的明衛暗衛,獨孤風來到了後院的正房內。
辰時,管家老徐前來敲門。
“王爺,劉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傳召您入宮。”
房內,獨孤風先是將身上那件墨色長袍輕輕褪下;接著,他摘下了那遮住自己俊美容顏的半截銀色麵具,露出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但見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輕抿,透露出一抹自信和威嚴。
隨後,獨孤風穿上了那奢華貴氣的玄色攝政王宮裝朝服,這件宮裝以精致的刺繡和華麗的麵料製成,展現出他高貴的身份和地位。高高束起的墨發上的黑色發帶也隨之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頂羊脂玉冠,更顯其尊貴與優雅。
此時,這名高大偉岸的俊美男子,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矜貴之氣。
聽到管家的稟報,戰北辰冷冷地吩咐道:“就說本王身體不適,讓他等著。”
門口的徐管家恭敬地應道:“是,王爺。”隨後,他便轉身離去,前往前院的偏廳傳達自己主子的旨意。
戰北辰身為當今皇上的九皇弟,也是皇上眾多兄弟之中唯一還活著的王爺,同時也是這大景國的攝政王,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太監總管劉富貴深知這位權勢滔天的九王爺所言的身體不適十之八九不過是推脫之詞,但他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隻能耐著性子繼續等待。畢竟,麵對如此強大的人物,即使心中有所不滿,也不能輕易表露出來。
另一邊,戰北辰在小廝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而後便來到膳廳慢悠悠地用著早膳,絲毫沒有將那傳旨公公劉富貴放在眼中。
飯後,戰北辰移步至書房,處理了一會政務。
巳時,狀似終於想起了什麼,他方才離開書房,朝著前院廳堂的方向緩緩走去。
不多時,徐管家便微微弓身上前,開口詢問:“王爺,劉公公已經等候多時,您是否要見他?”
戰北辰端起桌上的茶,輕呷了兩口,而後放下,不疾不徐地說道:“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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