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辰進入馬車後,靠在軟榻上,雙眸微斂,看似平靜,心中卻已在猜測他那好皇兄此番召見所為何事。
馬車一路平穩地駛向皇宮。然而,待到抵達宮門後,馬車卻沒有停下,而是直接駛入了宮內。
見是九王府的馬車,宮廷侍衛們並沒有阻攔,任由其在皇宮內行走。畢竟,這位九王爺可是有著先皇的無上榮寵,不但可以驅車入宮,甚至還能有見君不跪的特權。
在馬車即將抵達禦花園之際,馬車停了下來。戰北辰在甄一、甄二的攙扶下,緩慢下車。
步入禦書房,戰北辰看向那黑著一張臉的戰擎天,嘴角微不可聞地輕輕揚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隨即象征性地微微拱手,說道:“臣弟拜見皇兄。”
戰擎天看向佇立在禦案下方的那道挺拔身影,壓抑著怒火,沉聲道:“九弟啊,你可知朕等了你多久?”
“皇兄息怒,臣弟身體不適,行動遲緩,還望皇兄見諒。不知皇兄今日召臣弟前來,所為何事?”戰北辰語氣平緩,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戰擎天斂下內心的不滿,臉上擠出一抹不達眼底的笑容,和顏悅色道:“九弟啊,你我兄弟之間,就不必如此生分了。朕聽聞你前幾日遇刺,可有受傷?”
戰北辰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這不過是戰擎天的試探罷了。他故作感激地說道:“多謝皇兄關心,臣弟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大礙。至於那些行刺臣弟的刺客,也已經被……五馬分屍!”
當戰北辰提到“五馬分屍”時,故意一字一頓地加重了語氣,仿佛要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憤怒和威嚴。
儘管戰北辰身為九王爺而且還是攝政王,地位尊崇,但他卻經常遭遇刺殺。
這些想要他性命的人來自各方的勢力,不僅有朝中的重臣,敵國的奸細,甚至連民間的江湖門派、殺手組織等都參與其中。然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皇兄戰擎天竟然也是幕後黑手之一。
或許,相比於其他勢力,最想置他戰北辰於死地的,正是這位與他表麵上兄友弟恭、同父異母的好哥哥。
戰擎天聞言,心中一驚,不過很快恢複了平靜,“那就好。不過,朕還是要提醒你,如今朝堂之上風起雲湧,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你身為朕的弟弟,也是我大景國的攝政王,乃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一定要小心謹慎,莫要給敵人可乘之機。”
戰擎天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五年前,他那老子會在臨終前頒下一道立十五歲的戰北辰為攝政王的聖旨。
如今,他戰擎天已逾不惑之年,本應成為國家的核心決策者,然而在朝堂之上,許多事情卻仍需要聽從這位比自己年輕二十歲的弟弟的意見。這讓他感到無比憋屈,對權力的渴望也愈發強烈。
隻不過,儘管如此,為了維護自己仁君的形象,戰擎天表麵上一直保持著與戰北辰的和諧兄弟關係。各種賞賜如流水般源源不斷地送往九王府,以此來掩蓋他們之間潛在的矛盾。但在背地裡,戰擎天卻在暗中不斷派遣刺客,試圖除掉戰北辰這個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
不僅如此,戰擎天甚至不惜花費巨資雇傭江湖勢力和殺手組織,隻為了能夠成功殺了戰北辰。
然而,對於戰擎天對權力極度渴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行為,戰北辰也並非毫無察覺,他深知自己身處險境,時刻保持警惕。
在權力的鬥爭中,雙方都在暗中較量,各自施展手段,企圖在政治舞台上占據上風。
“皇兄放心,臣弟明白。”戰北辰嘴上恭敬地答道,“若是沒其他事,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戰擎天叫住了他,“關於你遇刺之事,朕已經命人暗中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在此期間,你也要多加留意身邊之人,以免再遭毒手。”
“多謝皇兄。”戰北辰再次道謝,然後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禦書房,絲毫沒有病弱模樣。
走出禦書房,戰北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冷冽。他深知自己那個皇兄的心思縝密,前日的遇刺乃是早有預謀。
看來,今後的日子裡,他必須更加小心了……
回到九王府後,戰北辰徑直來到寢室,他拿起床榻上的那件白大褂,輕輕摩挲著,心裡在想著花洛漓的花家醫館究竟在何方。
“甄一、甄二!”
“王爺!”
隨著戰北辰的話落,他的兩名貼身侍衛從門外推門而入,並朝他拱手行禮。
“派人在京城尋找一個叫‘花家醫館’的地方,並查找京中是否有一名叫花洛漓的女子,年約十七八歲。”
【花洛漓實際是二十二歲,隻是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顯小。】
“是,王爺。”甄一甄二齊聲應道,而後退出了房間,前去執行任務。
“漓兒,本王一定會找到你!”
戰北辰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白大褂,深邃的眼眸裡劃過一抹誌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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