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兒……這是你給本少主的回信嗎?”
獨孤風喃喃自語,顫抖著雙手,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看了起來:
“獨孤風,我是花洛漓,就是先前在花家醫館給你看病的那個大夫。”
“你的信我已經收到,關於你在信中所言貴地百姓的淒慘遭遇,我感到深深的同情。倘若有需要,我可以替你們代為購買糧食、藥品、布匹、棉花等物資,用以拯救那些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黎民百姓。”
“當然,這些物資隻可以用於正途。倘若讓我知曉你用這些東西推翻暴君之後,卻成為下一個暴君,那麼……以後我都不會再給你任何東西。”
雖然信並不是很長,上麵寫的字甚至還缺胳膊短腿,但獨孤風通過推測,還是大致看懂了整封信的意思。
“漓兒這是……這是體恤本少主成就霸業的艱難,所以打算出手幫助本少主?”
獨孤風雙眸頓時閃閃發亮,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緊緊握住信件,激動得難以自持。
“漓兒,你真是本少主的救星!”
獨孤風心裡琢磨著:雖然不清楚漓兒在閱讀信件時腦補出了怎樣的畫麵,但既然她在回信中表達了願意長期幫助購買物資的意願,這對本少主人來說,無疑將成為一大助力。不僅如此,在囤積糧食和物資的同時,還能夠巧妙地避開朝廷的耳目,達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效果。
想到這裡,獨孤風立刻從自己的白色中衣上撕下一塊布料,然後用牙齒咬破食指,在上麵寫下了幾行字,隨後將其放置在了庫房中。
與此同時,花洛漓在傳信之後也回到了房間,坐在床上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突然間,花洛漓發現自己的床頭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塊帶有血跡的布料,著實讓她大吃一驚。
花洛漓滿心疑惑地展開那塊布料,依然是之前那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字跡,隻是這次對方竟然是用血書寫的。
她心中不禁一陣驚愕,暗自揣測:獨孤風那個家夥難道是因為前往皇宮盜取黃金,結果險些被抓住,導致身負重傷嗎?
然而,當花洛漓看清白布上寫著的內容時,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股豪邁之感油然而生。
隻見那塊布上赫然寫著:“漓兒請放心,獨孤風絕不會成為暴君。大丈夫頂天立地,斷然不會食言。如有違誓,就讓獨孤風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花洛漓輕輕摩挲著布上麵的血字,那字跡仿佛還殘留著字跡主人手指的溫度,她似乎能感覺到,那名戴著麵具的神秘黑衣男子,在寫下這些字時那股直衝雲霄的正義凜然之氣。
接著,花洛漓趕忙拿來紙筆,寫上了——“如有需要,可將你所需的物資一一羅列,我會看著幫你購買。另外,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希望你能信守諾言,造福黎民百姓。”
寫完後,花洛漓心中想著:獨孤風應該能收到吧?
下一瞬間,她手上的紙就如同變魔術一般瞬間消失不見了。
花洛漓見狀,驚得目瞪口呆。她暗自嘀咕著:“看來這傳送物品的能力並非局限於庫房,或許在整個花家醫館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給獨孤風隔空傳物?”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從床上起身,拿起書桌上的一包餅乾,心裡默念著“傳給獨孤風”。
隨著花洛漓的意念一起,那原本放在她手中的一包草莓味曲奇餅乾,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抓走了一樣,當即消失不見。
花洛漓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喃喃自語道:“我的老天鵝!這也太玄幻了!”
另一邊,在昭陽當鋪庫房裡的獨孤風,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中先是多了一張紙,緊接著,他的左手中又多了一包曲奇餅乾。
“此乃何物?”
獨孤風狐疑地看了看手中的那包曲奇餅乾,那包裝袋上畫著的鮮豔圖案,看起來誘人至極。
他暗自揣測:“這或許是漓兒給本少主的糕點?”
思及此,獨孤風的心瞬間變得柔軟起來。
然而,當獨孤風看到花洛漓再次傳過來的字條時,他的雙眸竟不知不覺濕潤了,仿佛兩顆晶瑩的露珠,在眼眶中熠熠滾動。
身為星耀王朝的皇族後裔,獨孤風從小就被灌輸了要推翻大景王朝,恢複獨孤家萬裡河山的信念,被寄予了深深的厚望。
可是,卻從來沒有人關心和在意過,他會不會累,他的內心又是否早已疲憊不堪……
獨孤風看了一眼左手中的那包點心,右手緊緊捏著那張仿佛還殘存著漓兒氣息的紙,忽然感覺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隱忍和努力似乎都在瞬間變得有意義了起來,而他的人生以後也將不再是沒有儘頭的黑暗,而是一步步走向光明,猶如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終於看到了前方那一絲微弱的曙光。
“漓兒~”
獨孤風隔空呼喚了一句,而後便出了庫房,離開昭陽當鋪,朝著九王府的方向飛簷走壁而去。
當晚,戰北辰難得睡了一個踏實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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