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卿回到昭陽當鋪後,卻發現後院書房的燈正亮著,他趕忙前去查看,果然看到了自家少主的身影。
而且,夜南天也在。
“文卿,這麼晚了,你既不在當鋪的後院休息,也沒回沈府,難不成是去會佳人了?”
坐在書案前的獨孤風,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麵,靜靜地看著由遠及近的沈文卿。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泛著森冷寒光麵具下的神色不明,看不出喜怒。
沈文卿聞言,心頭猛地一震,趕忙解釋道:“少主,是我弟弟出事了……”
接著,沈文卿就把沈文宏遭遇刺客擄劫,還險些喪命的事都說了一遍。
“嗯。”早已知曉一切的獨孤風,瞥了一眼沈文卿手臂上纏繞的繃帶,隨即便移開了視線。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令弟年紀尚幼,以後你還是多抽一些時間去陪他,無需天天住在這裡。”
“少主,可是文卿做錯了什麼?”雖然獨孤風的話語看似透著關心,可沈文卿卻分明從中聽出了些許寒意。
畢竟,昭陽當鋪可不是普通的一家當鋪,而是星曜王朝在大景國京城的一處秘密基地,此地自然得有人鎮守,不能輕易離了人。
獨孤風眸光淡掃了一眼沈文卿,儘管他知道沈文卿跟花洛漓之間並沒有什麼,但一想到他們深夜時分孤男寡女待在一塊,他就莫名看這個家夥不順眼。
隻不過,獨孤風麵上並不顯,他隻是冷冷道:“眼下大景周遭的五國與戰擎天態度曖昧不明,他們既相互敵對,又試圖合作,七城之中也不乏有蠢蠢欲動者。我們此時且先按兵不動、隱忍蟄伏,看看他們究竟想搞什麼把戲。本少主允你半個月假期,可以回沈府去好好陪令弟。”
言及此處,獨孤風微微頓了頓,繼續說道:“文宏他今年也九歲了,你不該讓他一直這麼待在沈府之中,晚些本少主會安排他入國子監‘天才班’學習。國子監有重兵把守,可確保他的周全。”
原本以為少主厭棄了自己的沈文卿,聽到這話後,當即感激涕零道:“多謝少主!”
“嗯。”獨孤風點了點頭,說:“休假的這段時間,你就回沈府去好好陪陪文宏吧。”
“多謝少主!”沈文卿再次感激道,而後才轉身離開當鋪,回沈府。
沈文卿走後,夜南天微微摩挲著下巴,眼睛一亮,說:“少主,您支開老沈,是不是想把我調到這裡?”
“嗬……”獨孤風瞟了夜南天一眼,哂笑道:“文卿辦事向來穩妥周全,乃是本少主不可或缺的得力手下。本少主不過是體恤他勞苦功高,允他半月假期回家陪弟弟。夜南天,把你腦中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都給本少主憋回去,然後就可以滾回雲城了!”
在獨孤風看來,沈文卿除了是個文弱書生不能扛兵器上戰場,其他方麵都十分優秀。無論是做生意還是管理組織內部人員,都力臻完美。比起夜南天那個不著調的家夥,他顯然更加信任沈文卿。
原本存著帶呂芙蓉一起來大景國京城的夜南天,聽到獨孤風的話後,隻好再次閉嘴,暫時歇了那個心思。
將夜南天也打發走後,獨孤風當即提筆寫了一封信,然後默念著把信傳給漓兒。
當獨孤風看到手中的信再次憑空消失後,心中的好奇之意不由頓時升騰至最高點,猶如貓爪撓心般煎熬。
獨孤風一直很疑惑,自己先前看到的那個“花家醫館”究竟是在哪。因為,根據他調查的結果,花洛漓先前所生活的莊上,周圍方圓百裡內,可沒有這麼一個地方。
架不住內心好奇心作祟的獨孤風,當即做了個決定,那就是——夜探花府。
另一邊,空間中的花家醫館裡,正準備睡覺的花洛漓卻突然聽到“哐當”一聲巨響,驟然打破了寧靜。
躺在床上的花洛漓被嚇了一跳,瞬間睡意全無,她猛地彈坐而起,瞪大雙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讓她又驚又喜——好家夥,床邊的地上竟然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箱沉甸甸、黃澄澄的金子!
與此同時,在床頭處還靜靜地躺著一封信。花洛漓心中滿是好奇與疑惑,她迫不及待地伸手將信拆開,想要一探究竟。
果然不出所料,這封信正是獨孤風那個家夥寫來的。
隻見信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跡清晰可見,字裡行間都透露出獨孤風深深的感激之情。
他在信中再一次誠摯地表達了自己對於花洛漓的謝意,並詳細講述道,如今大景國原本內憂外患的嚴峻局勢已經得到了暫時的緩解,國家內部的紛爭得以平息,邊境的戰火也逐漸熄滅,百姓們終於可以免受戰亂之苦。而這一切的轉變,全都是因為有花洛漓的相助。
花洛漓一邊讀著信,一邊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滿滿一箱價值千金的黃金。她微微挑眉,嘴角上揚,輕笑出聲:“我不過就是個幫忙跑腿的‘代購’罷了,獨孤風啊獨孤風,你這家夥也實在是太過客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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