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月三十),清晨。
餘鐵柱果然又來了,開始著手安排修葺花府的相關事宜。
花洛漓尋思著,現在的花府空空如也,反正也沒什麼好盯梢的,她便當即表示讓餘鐵柱大膽放手去做,然後自己出門逛街去了。
庭院裡,餘鐵柱望著花洛漓那漸行漸遠的窈窕身影,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暖流和豪邁感。
他喃喃自語地感慨:“花小姐,您放心吧,就衝您對老餘的這份信任,哪怕不賺錢,我也會好好替您盯著,務必把這花府修葺得儘善儘美。”
就在餘鐵柱思緒飄飛之際,忽然有一道黑色身影飛出,佇立在他麵前。來人的臉也用黑色麵巾遮住,像極了那些殺人越貨的刺客,不由頓時把他嚇得魂不附體。
“好……好漢饒命!”餘鐵柱哆哆嗦嗦地說。
暗一轉了轉手中的寶劍,直接把一匣黃金擲到餘鐵柱麵前,冷冷道:“大爺我不是來取你性命的。這是一百兩黃金,讓你用於修葺花府,無論建材用料還是家具購置,皆須用上品。”
餘鐵柱聞言呆立木雞,他著實沒有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主動送錢的刺客?
他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大……大爺,可可可……可是花小姐已經談妥了一千兩銀子……我我我……”
暗一沉聲道:“花小姐賞的,屆時你收下便是。這一百兩金乃是我家主子的意思,他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定要把花府修葺得儘善儘美,讓花小姐住得舒坦。”
餘鐵柱哆嗦著聲音回答:“是,大爺。”
就在餘鐵柱感歎自己走大運的時候,暗一那猶如勾魂使者般森冷的聲音又悠悠地飄了過來:“這一百兩黃金必須都用在修葺花府上。倘若讓本大爺知道你膽敢中飽私囊,妄圖私吞金子,那你的腦袋也就沒必要繼續長在頭上了!”
“是是是,大爺,小的萬萬不敢。”餘鐵柱驚恐得如同篩糠一般,回答的聲音都在顫抖。
暗一用那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瞟了餘鐵柱一眼,然後說道:“多找一些人手,不必心疼銀錢,務必儘快將花府修葺好。倘若你做得好,我家主子自然會有重賞。”
“是,大爺放心。”餘鐵柱低垂著頭,趕忙如同搗蒜般地保證道。
“嗯。”暗一應了一句後,便當即運起輕功,閃身離去,如同一道閃電般回九王府去向戰北辰複命。
他心中暗自思忖:沒想到王爺外表看著如同冰山般冷漠,實則內心卻猶如春日暖陽般良善。對於前太醫院院正花錦年的孤女如此眷顧,當真是大大的好人啊!
暗一離開後,餘鐵柱當即將原本計劃的二十名能工巧匠增加到了一百人。他們有的負責采買建材,有的負責拆除破舊門窗,有的負責運輸材料……
就在當天上午,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修葺花府的工程便在一片熱火朝天中有條不紊地展開了。工匠們齊心協力,叮叮當當的敲打聲此起彼伏。
餘鐵柱站在一旁,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眼前的場景,時而指揮調度,時而親自上陣幫忙,整個施工現場洋溢著一種緊張有序的氛圍。
另一邊,花洛漓在離開花府之後就開始在京城閒逛了起來。
儘管她的腦海中已然擁有了原主的記憶,但原主生性羞怯內向,平日裡大多時間都是深居簡出,而且還曾離京在莊子上居住了整整六年之久。所以實際上對於京城的環境和布局,原主也是頗為陌生的。
此刻,當花洛漓漫步於這古代京城繁華熱鬨的大街時,隻覺一股彆樣的風情撲麵而來。街道兩旁店鋪林立,人來人往,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並不缺錢的花洛漓,一路上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時而走進一家布莊,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一匹匹色彩鮮豔、質地柔軟的布料;時而又踏入一間成衣鋪,對著一件件精美的衣裳評頭論足一番;偶爾路過首飾鋪,她也會駐足停留,目光被那些璀璨奪目的首飾所吸引;而在胭脂水粉鋪前,她更是好奇地拿起一盒盒精致的香粉和腮紅,仔細端詳。
不僅如此,花洛漓有時還會信步走進酒樓,聞一聞那撲鼻而來的酒菜香氣;或是隨意找一家食肆,瞧瞧裡麵食客們滿足的神情;甚至在經過茶館時,她都會忍不住進去小坐片刻,聽聽周圍人們的閒談雜話。
隻不過,說來有趣,基本上花洛漓每到一處都僅僅隻是看看而已。她一邊用心感受著這大景國京城百姓豐富多彩的生活,一邊暗自思忖:這裡的東西可真是不便宜啊!
一來,花洛漓著實覺得那些動輒幾十上百兩的衣服首飾價格有些昂貴;二來,她身上除了隨身攜帶的五十兩銀子之外,剩下的也就是放置在空間之中、狗太子給的那一萬兩“退親費”,以及獨孤風給的那些金子了。
想到此處,花洛漓不禁在心中暗暗盤算著,乾脆拿一張狗太子給的千兩銀票去錢莊兌換成一些散錢,這樣日常花銷起來也能更加便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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