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聖淩朝著花洛漓微微拱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緩聲說道:“姑娘,敢問方才你所言可當真?”
他的聲音溫柔至極,仿佛玉石相互碰撞所發出的清脆聲響,悅耳動聽。這聲音宛如一股甘醇冰涼的清泉,緩緩地流淌進人的心田,頃刻間便能拂去人心頭的燥熱和煩悶。
花洛漓聞聲抬起眼眸,望向麵前這位男子,眼神之中不由地閃過了一抹驚豔之色。
但見那名男子身著一襲月白錦衣,恰到好處地貼合著他那頎長挺拔的身軀,將他那原本就出眾的身姿更是勾勒得越發清晰明朗。
高高豎起的墨發之上,僅以一條白色發帶束之,與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白衣彼此呼應,相得益彰。微風輕拂,他的衣袂翩翩,發帶飄飄,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超凡脫俗之氣。
再仔細端詳他的五官,更是輪廓分明、線條清晰,姿容俊逸、氣宇非凡。
在那英氣逼人的劍眉之下,是一雙清澈明亮的桃花眸,熠熠生輝、神采奕奕。他的眼神乾淨純粹,如同清晨山間的一泓清泉,又似夜空中閃爍的璀璨星辰,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沉醉淪陷其中。
就在此時,這位白衣男子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揚,露出一抹如沐春風般溫暖和煦的微笑。這抹笑容仿佛擁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能夠驅散世間一切陰霾和黑暗,讓人不由為之側目。
隻不過,他在起初的和花洛漓打過招呼後,便將視線往一旁移開少許。端的一派謙謙君子的翩翩風度,讓人並不討厭。
“姑娘?姑娘?”江聖淩見對方毫無反應,不由得再次出聲呼喚。
“咳咳!”花洛漓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對著眼前的白衣男子犯起了花癡,心中不禁暗暗鄙夷了自己一番。她定了定神,一本正經地問道:“不知公子說的是指我說過的哪句話?”
江聖淩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自然是指姑娘方才說十五兩銀子便能買到軟煙羅衣裳。”
“確實如此。”花洛漓輕點了下頭。
原主雖為前太醫院院正之女,可那時的她年紀尚小,對各類麵料布匹的價格知之甚少。父母離世後,生活更是每況愈下。
故而,穿越而來的花洛漓對這古代衣服的價格也是一頭霧水。
得到花洛漓的肯定答複之後,江聖淩的明眸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他再次朝著花洛漓作揖行禮,說:“不知姑娘可願與在下合夥做一筆生意?”
“做生意?”花洛漓狐疑地打量著眼前的英俊男子,美眸中閃著警惕的光芒。
畢竟,她可從來不會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指不定有什麼坑等著她去跳。
隻不過,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花洛漓還是一本正經地詢問:“不知公子所言的合夥做生意,是怎麼個合作法?”
江聖淩緩緩說道:“姑娘,倘若真有方才那般材質的衣裳,一件隻要十五兩銀子,無論你有多少,在下都願出一百一十五兩銀子一件來收購。”
“轉手就可以賺一百兩銀子?”
花洛漓狐疑地盯著江聖淩。她嚴重懷疑眼前的男子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江聖淩唇角微勾,繼而“啪嚓”一聲打開手裡的折扇輕搖。他的舉止優雅大方,任由花洛漓打量,臉上滿是誠懇之色。
花洛漓忍不住問:“那你為何不自己去買,不就無需我這個’中間商‘賺差價了嗎?”
“中間商?”江聖淩探扇淺笑,“此說法倒是生動有趣。”
花洛漓微微挑眉,“可不是麼?你花十五兩買入,然後二百五十兩賣出,就能掙二百三十五兩銀子,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暴利!又何苦還要分出一百兩銀子予我?”
“噗呲~”
江聖淩忍不住輕笑出聲,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有趣的姑娘。
察覺到自己失態後,江聖淩先是訕訕地輕咳了兩下,然後收斂住心神,說:“姑娘,問題是在下不知何處有如此便宜的成衣可進貨呀!”
江聖淩的聲音非常好聽,花洛漓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懷孕了。隻不過,她依然並不相信,這天底下有這等好事?
狀似看出了花洛漓的猶豫,江聖淩當即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從中抽出了三張,並遞給花洛漓,誠懇道:“姑娘無需擔憂,在下可以自己出本錢,你不必為此承擔一絲一毫的風險。”
花洛漓單手摩挲著下巴,將狐疑的目光在江聖淩和那三百兩銀票上來回遊移了須臾。
驀地,花洛漓一把接過江聖淩手中的銀票,爽快道:“成交!”
江聖淩微微頷首,“那就有勞姑娘費心了!”
花洛漓揚了揚手中的銀票,美眸中透著狡黠的光,她輕聲笑道:“好說!好說!隻不過,公子你就不怕我直接拿著銀票一走了之,你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麵對花洛漓這番帶著些許挑釁意味的話語,江聖淩卻非但半點不惱,反而輕笑著搖了搖頭,語氣誠懇地說道:“姑娘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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