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漓輕抬玉手,隨著意念一動,一個打火機隨即出現在她的手中,接著她便點亮了房中的燭火。
微弱而溫暖的燭光瞬間驅散了黑暗,將整個房間照亮。花洛漓邁開步伐,慢慢地踱步至那個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麵前。
儘管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感,但是花洛漓還是強壓下這種情緒。但見她微微俯身蹲下,視線投向眼前的黑衣男子,目光中充滿了審視和探究的神色。
“獨孤風?獨孤風?”
花洛漓伸出纖纖素手,輕輕地用手指戳著獨孤風那堅實的胸膛,同時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這聲音溫柔婉轉,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就在剛才,獨孤風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讓他幾乎失去意識。
然而此刻,當獨孤風聽到花洛漓那熟悉且動聽的聲音時,他艱難地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眸。映入眼簾的,赫然便是花洛漓那副近在咫尺、絕美無比的容顏。
“洛漓大夫,我”
獨孤風猛地從地上起身,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剛出口,他便感覺到身體一陣搖晃。由於傷勢過重,獨孤風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前栽倒,一抹血腥的紅從他嘴角溢出。
“還真是你?!”
花洛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她迅速伸手扶住獨孤風搖搖欲墜的身軀,用力將他攙扶到房中的桌子前坐下。
在此之前,花洛漓與獨孤風已經有過兩次相遇。雖然自那以後,花洛漓再沒有見過這位神秘的男子出現在花家醫館,但他們之間通過書信和傳遞物品等方式保持著聯係,彼此間的交流也日漸頻繁起來。
如今,陡然間再次見到真人,他們之間似乎已經莫名有種熟悉感,仿佛是相識已久的朋友般。
花洛漓那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直直地盯著麵前之人,獨孤風即便戴著麵具,也難以掩蓋其麵具之下微微泛紅的俊美麵龐。
“的確是我,洛漓大夫。”
隻見獨孤風身體略顯僵硬,言辭間帶著幾分不自然地解釋道:“我……我隻是路過此處,偶然看到這邊有些動靜,所以過來瞧瞧罷了。”
儘管花洛漓心頭湧起無數疑問,可當她目光觸及到獨孤風身上時,那些疑惑暫且都被拋諸腦後。因為此刻的獨孤風看上去傷勢頗為嚴重,實在不是適宜閒談打趣的時刻。
“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花洛漓秀眉緊蹙,滿臉狐疑之色地上下打量著獨孤風。
最終,她的視線定格在了獨孤風的胸口處——那裡赫然有著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猩紅的血液早已將他胸前那件黑色勁衣浸染得透濕,呈現出一片令人心悸的暗紅色澤。
“遭人暗算而已。”獨孤風語氣平淡,仿佛所受之傷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傷一般。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曉,今夜這場行動可謂是凶險至極。
原來,今晚獨孤風趁著夜色悄悄潛入了東籬國使臣所下榻的驛館之中,本欲盜取一件至關重要的物品。豈料那東籬謹竟似早有防備,事先精心布置好了重重陷阱、層層埋伏,猶如天羅地網般,隻等獨孤風自動送上門。
就在獨孤風和東籬謹激烈交鋒之際,箭雨也隨之襲來。他一時疏忽大意,未能避開東籬國士兵射來的一支冷箭。所幸,獨孤風反應迅速,心知不可戀戰,當即果斷選擇撤退,這才勉強保住了性命。
“一個月不到,居然就中了兩次箭!”
花洛漓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然後指著房中的床,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道:“去那裡躺好!”
“洛漓大夫,我現在還不困……”獨孤風薄唇輕啟,一本正經地說道。
花洛漓聞言,微微哂笑,她直接抬起手指,朝著獨孤風的傷口用力戳了下去。
“嗯~”獨孤風頓時額冒冷汗,原本就沒有血色的嘴唇,此時顯得愈發煞白起來。
“洛漓大夫,你……你還真是好狠的心!”獨孤風雙手摁住桌麵,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
花洛漓對於這種不聽話的病人,沒有半分憐惜,她直接冷聲喝令道:“那你還不趕快去躺好?再不治傷,隻怕你很快會去見你的太奶奶!”
隨著花洛漓的話落,那個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獨孤風,竟鬼使神差地挪動腳步,乖乖地踱步至床上躺好。
“這才對嘛!”看著對方這副乖順模樣,花洛漓嘴角微揚,猶如哄小孩那般地表揚了一句。
“在這裡躺好彆動!”
花洛漓吩咐了,而後便走出了房門,佯裝去隔壁房間取東西。
然而,在她出了房間之後,隨著意念一動,她便回了空間之中的花家醫館,然後將可能需要用到的藥物都裝進了醫藥箱。
與此同時,靜靜躺在房中床上等待的獨孤風,過了片刻果然看到花洛漓提著醫藥箱走了進來。
花洛漓先是拿起剪刀,哢嚓哢嚓將獨孤風的上衣剪碎,待看到插在這個家夥胸口的箭頭之後,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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